秦宇明搖了搖頭說:“你看看班車左邊。”
我停了好奇走到那邊看了一眼,差點吐了出來。
班車的後胎上麵卷著一個女人,車軲轆上麵和地上都是血跡,上麵的人也都從車上走了下來,班車司機走到車軲轆旁邊看著周圍的人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都是這個女人把頭伸出來才發生這樣的事的。”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方才還看到這個長發及腰的女人把頭伸出來看外麵的東西,沒想到班車把我們超了後就發生這樣的事了。
那個女人的頭發有點太長了一些,班車又一直在超車道上。農村的路邊樹也不少,班車的速度又快旁邊的樹上把女人的頭發掛上了,這一拉就把女人整個身體都扯了出來。
之後車軲轆把頭發卷了起來,女人的身體就被壓在了車胎下麵。
“我們走吧。”秦宇明搖了搖頭上了車。
黃哥和老人家一直在車上沒有下來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我說前麵那車有人從車窗掉了下去,被壓死了。
黃哥唏噓了一聲,說他家不遠了先回屋子裏吧。
秦宇明開車超過了班車,走了沒有五分鍾就到了黃哥的家裏。
老太太住的地方是典型的農家小院,院子周圍有籬笆擋著。靠外邊的地方種著一些東西,現在已經冒出嫩芽了,應該是一些蔬菜什麼的。
房子並排蓋了五座,老人家住在最邊上,其他的房子沒人住成了倉庫。
房子裏很是幹淨,角落裏還放著一些空水瓶。以黃哥的經濟水平完全能把老人家接到城裏,可老人家就是強非要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說到城裏是拖累他們。
可以看的出老太太平時自己在院子裏種點菜,有事沒事撿的空水瓶還能換幾個錢補貼一下。
“唉,我勸我媽不知道多少次了就是不肯和我去城裏住,你們說這……”看到這些黃哥也很無奈。
老太太倒是招呼我們坐下,拿了幾個杯子和暖壺過來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說:“住城裏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在這村子離最起碼有人陪我聊聊天。城裏那麼大我又不敢亂走,還是住鄉下舒服啊。”
做了幾分鍾不免說道了剛才發生的拿起車禍,黃哥直說不應該。我說了句那怪不得別人,都是自己的原因,知道開車的時候頭不能伸出去還非要這樣。不過說來還是可惜了,那女人也不過二八九歲的樣子,還年輕的很呢。
這個話題說過以後秦宇明就問坐在一邊凳子上的老奶奶,孩子在這裏住的兩天去過什麼地方。
老太太搖著頭說:“不清粗,那孩子野的很,跟我們村裏那些孩子不知道去哪裏玩了。聽說孩子發燒了之後我就坐車去了城裏,一看就像是魂丟了我就讓我兒子聯係你們。”
這也問不出來個什麼事情,我感覺秦宇明來這裏不止是因為那塊頭皮才過來的。當他知道這裏是竹林村之後的反應,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
坐了一會之後老太太非要給我們做飯,黃哥幫忙去了。我和秦宇明走出了房間在院子裏站著,這院子屬於村子靠後一點的位置。
省城屬於小平原,這裏有點丘陵的樣子了,都是一個個的小山包。每家每戶蓋房子也都在位置稍微高一點位置,我們兩個站在院子裏能把村子一半的地方收在眼底。
剛才出車禍的地方警察已經來了在處理現場,村子後麵是一片竹林還有點綠色的痕跡。也就是這邊溫度稍微高一點,不然這些柱子在冬天的時候都凍死了。
“出事的位置在那邊,據說哪裏有大工程來著,村子裏很多人在那邊忙活突然來的一場大火沒人從裏麵逃出來。”秦宇明指著村子後麵的一個小山包說道。
我看著那個方向並看不到什麼東西,於是說:“你覺得孩子是去了那裏,所以才有這麼一回事?”
秦宇明篤定的說:“不是覺得,是敢肯定。孩子肯定是去了那裏,而且我們在床底下發現的那個頭發和我我們前一段時間處理的那個客人頭發裏拿出來的東西有點關係。”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想到了那個女客人,那天我們也是剛剛理了頭發。秦宇明從那個客人頭發裏拿出一個類似泥鰍一樣的東西,難道真的和昨天晚上那個頭皮帶著頭發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