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士給小王換第二瓶葡萄糖的時候手機來了電話,一看號碼是姬虎打來的。
“這周末沒什麼事吧,和我走一趟我要你幫忙,你現在在哪裏,先給你準備點東西,別到時候手忙腳亂的。”接起電話姬虎就在電話那邊說了一堆,我說了聲在醫院呢,姬虎就掛了電話說他馬上就到。
不過半個小時姬虎的電話再次打來問我在那個病房裏麵。給他說了之後沒五分鍾姬虎就氣喘籲籲的到了病房,拉著我就要出去。在他看到床上的小王的時候眼神裏露出驚訝的神色,指著他對我說:“這是你朋友?”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收起了手機不解的問道。
現在的姬虎不像在縣城那樣邋遢,渾身臭氣熏天。臉上趕緊了不少,嘴裏的黃牙也白了不少,身上的穿著幹勁了不少,但身上那股懶惰的樣子沒多少改變。以前在縣城的時候以為他三四十了,叫他大叔答應。
後來再省城遇到過一次互相留了電話號碼之後,他是不是給我發消息問他什麼事他就說聯絡感情,這才知道他其實才二十八歲。
“我知道他是什麼毛病,要是你朋友的話我就管管要和你沒關係的話,你看我像是愛管閑事的人嗎?”姬虎玩味的看著我說道。
我看了眼病床上睡覺的小王說:“他是我公司的同時,平時和我關係也可以,算是朋友,他怎麼了。”
姬虎走進小王的病床仔細看了一眼,又拿起他的手心看了下說:“可以確定,他是中了屍怨了。”
姬虎的舉動讓睡覺的小王醒了過來,他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又看了我一眼問道:“他是誰?”
我笑了笑說我一個朋友,又問姬虎什麼是屍怨。
“他前段時間多半接觸過剛死不就的屍體,那人生前過的多半不怎麼如意,屍體中的怨氣衝撞到了他。所以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經常夢到那人一直找你索命什麼的?”最後一句姬虎是看著小王問的。
我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看小王的反應,姬虎不至於騙一個從未某麵的陌生人。病床上的小王激動的去抓姬虎的手,沒想到被他退後一步多了過去,小王尷尬的摸了摸頭說:“上周末鄰居家的老人去世,我去幫忙。當天夜裏就夢到老頭要我抵命,我就說我和老頭無冤無仇索命也輪不到我吧,再說老頭年紀也大了屬於正常死亡。”
“剛才睡的迷迷糊糊的這位先生說生前過的不如意被我聽到了,老頭活著的時候過的確實不怎麼樣。他兒子不怎麼孝順,把老頭接到自己家裏就把他當保姆,媳婦的也不是什麼東西,吃飯的時候都不讓上桌。老頭淨是吃一些剩飯剩菜。”小王看著姬虎一股氣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最後又說:“要不是我媳婦和他媳婦好,老頭死的時候非要我去幫忙,我才不管。”
“老頭明明病重了,兒媳婦硬說是裝的,不帶去醫院反而不給吃飯。兒子的也不是東西,也不帶自己爹看看,媳婦說什麼他就怎麼幹。”
小王坐在床上憤憤不平的說了一會,又把目光投向了姬虎懇求道:“先生,你看我這病能不能解決啊,隻要一睡著就能看到老頭在哪裏哀嚎,連續好幾天了。”
姬虎站在一邊不說話,小王看向了我。我一把拍在了姬虎身上眼神看了看小王說:“你不說要我去準備東西嗎,快點吧。”
“行。”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鋼針,在電視裏看到過著事針灸用的針。
“哎,你這不就驅個屍怨嗎,不拿符紙,拿針幹什麼。”我還真不信姬虎會針灸,玩意紮出來點什麼事怎麼辦。
小王現在被那老頭的屍怨整的不行了,轉頭讓我別管這位師傅替他看病,如果出了什麼事他不怨任何人,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
姬虎坐在病床邊拉著小王的手,從包裏拔出一根鋼針紮進了小王的手指上說:“常言說自古醫武不分家,就是說會武的人多多少少都懂點醫術。我們這這行的人多多少少都會一點武,自然懂點醫。像小王這樣程度的屍怨還算不上什麼,要是嚴重的話那鬼魂就會跟過來了,現在隻有一點碎片罷了還不至於動用符紙什麼的,給他來幾針就差不多了。”
說著姬虎食指和拇指捏住鋼針的尾部慢慢撚轉,不過幾秒又在另一個手指上插了一根鋼針繼續撚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