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上的汗水流了下來都沒時間擦一把,一手拿著蠟燭一手在一邊護著防止燭火熄滅,一直走了有二十來分鍾了。地上的魘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開始慢慢的退出房間,可這種退出是一步三回頭鬼知道它會什麼時候完全退出去。
現在我手裏的蠟燭隻有拇指長短了,我想放在地上讓它自己燃燒直到熄滅,可白叔說了必須拿在手裏,要是魘退了出去也無所謂,但隻要它一刻在房間裏我就必須拿著一刻。
隨著蠟燭燃燒到根部,我的手上也湯的不行蠟油滴在我手裏都鋪成了一層,我現在想立馬把手泡在涼水中。
一直到魘退出了半個身子,我徹底鬆了口氣也就是在我鬆了這口氣的時候蠟燭居然被我吹滅了。看著手裏剩下的最後一點蠟燭我傻眼待在原地,門口的魘瞬間衝了進來。
我的身子一偏被白叔拉了一把走進了他布置的安全區內,看著魘慢慢的侵蝕這份安全也隻是暫時的了。
“唉,你能幹成個什麼事啊!”說著白叔在兜裏掏出攝魂鈴,右手拽著白繩搖晃著。攝魂鈴發出清脆的聲音,白叔另一隻手拿出一張血紅的符文兩指夾在中間猛然向上一拋,紅色符紙燃燒了起來夢魘在慢慢的後退著。
“也多虧了你消耗了魘不少的力量,不然我也沒辦法逼退它。記著,隻要魘退出門外就會重新回到榆樹上麵,到時候我們兩個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宅子,慢一點都不行。”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白叔,他笑了笑說沒事,嘴裏開始倒計時地上的夢魘比起剛開始的漆黑一片變淡了很多,慢慢退出了門外。
“跑!”就在它退出門外的一刻,白叔爆喝了一聲拉著我的胳膊就向外麵跑去。
剛才我還以為這個半老頭體力上不如我,但我想錯了一路上居然是他在拉著我奔跑。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車上,容不得休息白叔已經發動車子向村外駛去了。
“魘的形成條件極為苛刻,首先要有大規模的人員慘死,才能夠保證怨念凝聚不散,而死者的屍體必須原樣保存,不能有腐爛和風幹,也沒經過其他手段處理,凶靈才能附到自己的身體上形成魘。以前隻有大屠殺或者瘟疫的地上且荒蕪多年才能形成,沒想到林家的手段這麼狠。”出了村子後白叔點了一根煙開始給我解釋在林家老趙遇到的那個玩意。
見我還不懂白叔繼續說道:“林家外麵那麼多榆樹的跟都紮在棺材上麵,這樣你就能想象到下麵究竟有多少屍體了吧。”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院子裏的榆樹,那個偏院也不小粗略估計一下,估計在二三十棵左右,但這樣也無法形成他口中的魘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們在房子裏發現的那個地窖裏麵的東西是我這次要找的,可惜他們居然帶走了。也正是林家的人用,外麵院子裏埋葬的那些人的靈魂喂養那件東西,所以才產生那麼大的怨氣,最後單獨留下一個靈魂人為形成了一個魘在那院子裏麵。”
“也幸好剛剛形成,那個魘沒有動用自己的身體,緊緊是怨氣就把我們逼成這個樣子了,你說魘究竟有多可怕。”白叔繼續說道。
“那林家村其他的人怎麼辦,萬一……”我有些擔心的說道,白叔看起來那麼牛掰被魘用怨氣就逼成那樣了,要是出來的話不敢想象。
白叔打開車窗把煙頭扔了出去說:“放你的心吧,魘的形成都要幾十年,等它能出來怎麼還要個幾十年,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說吧。”
也隻能這樣了,不然還能怎麼辦,以我的能力回去還是要死。至於白素和姬虎,我哦可不認為他們會做出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來,主要還是他們的能力也強不到那裏去。
“哦,對了。”我剛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我以前去林家老宅的時候沒有遇到魘,而且林家有一個人留在了村子裏還經常去老宅,他怎麼也沒事?”
白叔思考了一下,摸著下巴說:“可能因為我們打開了地窖,裏麵還有那件東西的氣息,所以才刺激到了外麵的魘吧,不然它也不會在隻能怨起的情況下攻擊我們。”
“有你陪著我去了一趟林家的老宅也算是幫了我,明天你就能回省城了,我今天搜集的線索夠多了,忙完手頭的活說不定我也會去省城到時候還要你幫忙啊!”說著汽車已經停在了我家小區外麵。
看著他眯著眼睛的臉我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今天隻是在林家老宅走了一次就搜集到了夠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