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沒必要吧。那群老頭老太太都說那裏鬧鬼,我看還是別去了。”
邋遢大漢哼了一聲說:“不去的話你腳脖子上的印記就別想去掉了,你知道你那印子的來曆嗎,和林家的人有非凡的關係,這個東西你認識吧。”
說著邋遢大漢掏出一個鈴鐺,我身體顫抖了一下他拿著的正是攝魂鈴,和白局拿的那個一模一樣。
“林家的人可不簡單,你身上死氣這種重多半是他們搞的鬼,想驅除印記就乖乖聽我的話。”邋遢大漢收回鈴鐺說道。
剛才一個老太太說村子裏有一家姓林的搬到了縣城裏,或許就是林誠一家了。但是林誠為什麼要讓我坐上張老板的車啊,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們兩個一直在村外轉悠了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摸黑進了村子。
村子裏黑漆漆的,時不時有狗叫聲傳來。到村尾的時候邋遢大漢把我一把拉住,在一個大院子外麵停了下來。
大院外麵雜草叢生,大門上的朱漆都掉了不少,可以看的出這宅子是整個村子裏最好的了,林家果然是當地的大家族啊。
邋遢大漢在前麵走著,到大門口用力推了推大門,眉頭皺了起來小聲說:“這門怎麼打不開?”
看著四周荒蕪的場景心底有些害怕,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走到大門前推了兩下說:“這都二十年沒來人了,都說鬧鬼我看也沒人來說不定是林家人走的時候鎖住的。”
這話一說出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按道理說林家的人都搬走了但是門怎麼是在裏麵被插著的,要說鎖住也是外麵掛著鎖啊。
我和邋遢大漢對視了一眼,想必我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林家老宅的院牆不怎麼高,我和邋遢大漢走到牆角邊他先翻了過去,我緊跟在後麵一塊進了院子。
既然院子裏有鬼但為什麼門是在裏麵插著的,要說鬼魂還會自己把門插住不成?所以說這裏麵一定有人,而村口那村老頭和老太太一定有人在說假話。
到底是哪一個一時半會也想不來,跟著邋遢大漢穿過院子看到正中間的房子窗戶上有亮光,他一把將門推開裏麵居然放著一張供桌。
供桌上點這幾根蠟燭,最上方擺著一張黑白照片。我的腦子突然轟的一聲,這裏供奉的居然是張鵬!
“這小子不就是你給我看的那張照片嗎,我看那小子明顯是一個長壽之人怎麼年紀輕輕就死了。”
“我見過他,活的,還是這個樣子。”我咽了一口吐沫顫顫巍巍的指著照片說道。
邋遢大漢的眉頭鎖在了一塊說:“不應該這麼反常,林家本身就是捉鬼的家族他們擺出了這樣的供桌能說明這東西肯定已經死了,既然你見過的話那這人就不一般。”
環視四周這間房子明顯很幹淨,還有桌子上的蠟燭證明不久前就有人來過了。
“撲通!”
一聲輕響在院子傳來,我和邋遢大漢站在窗口看到一個佝僂這身體的老頭從牆上翻了過來,那個老頭正是今天再村口見到的其中一人。
還沒等我說什麼院牆上又一個黑影跳了進來,瞬間撲到了老頭身邊,同時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我和大漢震驚,那個衝到老頭身邊的黑影是張鵬。夜色裏張鵬的一張臉扭曲的不像人樣,衝著老頭大喊道:“你們林家的人都該死,一個也跑步了!”
說著老頭的渾身血跡倒在了一旁,邋遢大漢衝出了房間和張鵬瞬間扭打在了一起,兩人不一會打到了旁邊的一個小院子了。
我跑出了房間扶起倒在地上的老頭問:“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咳咳!”老頭咳嗽了一聲,從嘴裏咳出了不少血沫子看著天空不甘的說道:“看來這都是上天注定的,林鵬終究是回來了。”
林鵬?看來張鵬並不姓張而是姓林,他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年輕人,二十年過去了為什麼他還是這個樣子,甚至身上都有體溫。
“彭!”
邋遢大漢倒飛在我身邊重重的倒在地上,院子那邊傳來張鵬的聲音。不,現在應該叫林鵬了,發出陰陽怪氣的說話聲。
“你們林家的人一個都跑步了,就等著我的報複吧,還有你周水,既然你幫了林家的人雖然他已經死了,但你也活不了!”
說完林鵬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夜裏,邋遢大漢捂著胸口慢慢站了起來說:“別管這老頭了,胸口塌陷了這麼大一個坑,眼看就活不了了。”
還真是應了大漢說的話,沒幾秒老頭瞪著雙眼倒在了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