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躲在了街道角落的陰影裏麵,這個時候黑車老板恰好走了回來。站在門前左右看了一眼,好像在確認什麼又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和我找到他的時候一樣,依舊沒有打開房子裏麵的燈。
我們剛才進去過,那隻是一個四十平方大小的房子罷了,最裏麵有張床。他一個人和一口棺材住在裏麵,大半夜的為什麼連燈都不開。
“棺材裏麵是什麼東西。”張鵬拉著我走遠以後我忍不住問道。
“棺材裏麵不裝人會是什麼東西。”
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問題有點愚蠢了點,是啊,棺材裏麵不是人會是什麼東西。隻是那口棺材給我的感覺並沒有那麼簡單,不單單是棺材上麵奇怪的文字圖畫,還有那根胳膊粗細的鐵鏈都讓我感覺這東西的危險。
“等下周三的時候我們再來,那個時候黑車老板走了,一定要把棺材打開,不然腳腕上的印子是沒辦法驅除的。”張鵬看了一眼黑車老板房子的方向說道。
不等我說話張鵬又說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轉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角落裏。
這麼一來二去都十二點多了,自從家裏被警察帶出來都好幾個小時了,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報了一個平安,聽到我沒事後長長出了口氣,讓我早點回去。
外麵的夜市也快收攤了,我隨便吃點東西打了個車回家,門一開就看到我爸媽還坐在沙發上等著。
客廳的電視都沒有開,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能等這麼長時間,我的心微微酸了一下招呼他們趕快睡覺,我沒什麼事。
我爸什麼都沒說起身去了臥室,我媽多問了兩句徹底的放心了下來。
再接下來的幾天裏什麼事都沒有,公司那邊打了好幾個電話,我一直在找借口推脫,還好老板人不錯準了我半個月假期。
一直到星期三的時候我在家裏玩手機,張鵬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就在我們家樓底下。
我套了件外套就出門,張鵬果然就在底下看他兩手空空,我疑問道:“不是說要打開棺材嗎,怎麼什麼都沒拿?”
“別問那麼多,時間緊迫老張隻有每周三才會出去一次,我們趕快過去。”說完攔下了一輛出租把我推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黑車老板家外麵,張鵬下車帶著我到了一個角落裏指著房子的方向說:“走,我們最多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說著不知他從哪裏掏出一把斧頭遞給了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叫我趕快過去。
“你怎麼不去。”看他的樣子明顯是不會過去的,但開棺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傻到一個人去,再說我膽子也沒那麼大啊。
“我在這裏給你把風,手機調成振動,老張一來我就給你閃一個電話。”說著拿出一把鑰匙塞在了我的手裏有說了句速度快點。
我有點好奇他是怎麼知道黑車老板姓張,並且每周星期三都會有一次外出的時間。這樣也就算了,他還知道老張出去的時間是兩個小時,難道他一直在跟蹤黑車老板。
這種消息可不是一兩周就能看的出來,這麼算來至少觀察老張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能看的出來啊。
這麼想來張鵬是在年前就開始觀察黑車司機,大年二十八的那天上老張的黑車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漸漸的我好像感覺到了自己陷入了什麼陰謀之中,老張的黑車,林誠的死,還有眼前這個張鵬。
我搖了搖腦袋繼續向前走著,老張住的地方屬於郊區了。位置有些偏僻有很多院子,老張的房子在一樓的位置。
這裏距離警察局還不怎麼遠,上次來這裏的時候我沒什麼感覺。現在心裏倒是多了些害怕,按道理說村子裏不管怎麼說都會養一些狗,但這裏實在太安靜了一點,讓我不知所措。
慢慢摸到了老張的房子門口,哆哆嗦嗦的從兜裏拿出鑰匙開門。手電筒照在門裏,第一眼就看到了滲人的赤棺,咽了口唾沫手中的斧子不由握緊了一點慢慢走向棺材。
這棺材實在太奇怪了,這次看的更仔細了。上麵的鐵鏈好像是擺設一樣,鬆鬆垮垮的根本不像是要捆住棺材一樣。
我硬著頭皮在棺材上摸了一把,敲了幾下什麼反應都沒有。斧子舉起了幾次都沒有砍下去,萬一這棺材裏是什麼害人的玩意我不就被張鵬當槍使了?
“他大舅大二舅都是他舅!”突然一聲嘹亮的秦腔響徹安靜的房間,手中的斧頭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