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一步步堅定的向著煉魂穀深處走著,雖然壓力依舊在增加著,但它再也阻止不了問天前進的腳步了。
‘呼……’
問天一口氣直接走了五十米,這也是他第一次走著遠。
‘恩!?那是什麼?’
問天向前望去,隻見,在他前方幾十米處橫列著十幾具白骨。
十幾具瑩瑩的白骨,都是死在了在前往煉魂穀的路上。在更遠的地方好像還有許多白骨,隻是因為霧氣的遮當,看不真切。
‘看來,古今往來還是有不少強者到過煉魂穀的深處啊!’問天看著這些白骨不僅感歎道。
緊接著問天就想到了一個特別嚴重的問題,‘不是說煉魂穀沒有危險嗎?但是,那些是什麼?’
‘看來,傳說不一定是真的!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問天緊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凝重。但這些困難顯然還嚇不住問天,他依然還要向深處看看。
問天又頂著壓力向前慢慢的走去。當問天走過五十米的時候,煉魂穀的壓力突然大增,竟讓問天的身體都不僅矮了一下。但問天最終還是堅持著站了起來。
問天終於走到了六十米的地方了。
‘啪嗒……啪嗒……’
一滴滴汗水和血水從問天的身上滴落了下來。此刻他也快不行了。晶瑩的皮膚都裂開了一道道傷口,一滴滴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滴落在了地上。在問天的身後留下了一條血路。
‘嗷吼……吼……’
不知道為什麼,煉魂穀突然響起了一聲聲怒吼,一團團黑霧從煉魂穀中噴了出來。緊接著又看到無數的光雨從煉魂穀飛了出來。每一道光雨都在空中劃出了一道七彩的尾巴,就向流星雨一般,美麗耀眼。但近距離觀看,可以發現,每一道晶瑩剔透的光雨周圍,其實都有淡淡的黑霧環繞著。
‘啊……’
一道道光雨打在問天的身上,頓時,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問天的全身。就是意誌堅定的問天,此刻也受不了了。這是一種痛徹骨髓的傷痛,這是一種傷及靈魂的疼痛,問天躺在地上翻滾著,全身的肌肉都因疼痛而痙攣。
一道道光雨在腐蝕著問天的靈魂。不!簡單的說是在它周圍的黑霧,一團團黑霧就向濃酸一樣,一點一點的腐蝕著問天的靈魂。
此刻的問天,他的意識已經陷入模糊的狀態,但問天依舊在堅持著,他知道,一旦自己昏了過去,那麼自己就再也醒不來了。他現在終於知道那些白骨是怎麼一回事了,那些人都是這樣死去的。
‘嗯!’
腐蝕靈魂的劇痛,讓問天不得不全力抵擋,但這根本無用。光雨無視問天的防禦,直接作用在問天的靈魂上。問天無奈,隻能盡力保全自己的意識,他把自己的意識附在劍之本源上,也隻有這樣,才能減少一些痛苦。
但這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那些黑霧好像有生命一般,直接就追了上來。一團團黑霧把劍之本源緊緊的包圍在了裏麵,一點一點的腐蝕著劍之本源。問天帶著殘存的靈魂躲在劍之本源內,同樣,他也在接受著這種考驗。
一刻鍾後,問天再也堅持不住了。靈魂殘破的不成樣子,意識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的問天,可以說是,已經陷入了假死的狀態。
就在這時,一滴光雨突破了黑霧的包圍,晶瑩剔透的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直接滲透進了劍之本源當中,修複著問天殘碎的靈魂。
‘這是什麼?好舒服!’昏睡中的問天,感覺到有一種柔和的力量在修複著自己的靈魂。這就像一場細雨,細細的滋潤著幹涸的土地,讓茫茫的大地上漸漸顯露出了一絲的生機。
越來越多的光雨滲透進了劍之本源當中,一滴滴光雨彙聚成了一條溪流,把問天的靈魂包裹在了其中。問天的靈魂經過光雨的滋潤後,退去外層的魂殼,在靈魂的中間又重新出現了一個煥然一新的靈魂。他的靈魂,在蛻變,在成長。
‘殺……’
恍惚間,問天在光雨中看到了一幅幅激烈拚殺的畫麵。在一滴光雨中,他看到一個長發男子,手舉一個千丈高的青銅大門,怒喝的一聲,就衝進了一片混沌中。在另一滴光雨中,一個全身散發著刺眼的光芒的白色骨架,一腳踏在一條飄在空中的黃色大河中,舉手抬足之間就有碎天裂地之勢,他在和一個無名神魔激烈爭鬥著。
一滴滴光雨好像就是一小片時光的碎片,每一滴光雨都承載著一個畫麵,每一個碎片都記錄著曾經的苦難與輝煌。雖然它們每一個的畫麵都是一閃而逝,但卻把那些偉人的英勇事跡永遠的流傳了下來。也許,這是歲月為他們奏響的一曲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