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葉玄迷迷瞪瞪地睜開眼。
‘我這是…’葉玄的眼神中帶著些迷茫，‘之前不是還在和虛夢對戰的嗎?’
“葉玄!”
一聲呼喚來自身後。
葉玄趕忙坐起，有些迷糊地回過頭，應了一聲。
“虛夢？”葉玄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偶。
“嗯。”它淡淡地答道。
虛夢此時身著一身紫袍，兩手背在背後，低頭看著葉玄，麵目慈祥。
“你怎麼穿成這樣？”
雖然知道它還是自己的對手，但葉玄莫名地沒有害怕的情緒，反而輕鬆地揉了揉眼睛，像是很信任虛夢一般。
虛夢沒有答話，抬起頭，看向了遙遠的天邊。
葉玄看著它的側臉，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你的臉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葉玄微眯著眼。
“嗯。”虛夢點了點頭，嘴角暈起一絲微笑。
“似乎多了些滄桑之感。”看了片刻，葉玄皺著眉頭道。
“那是時間留下的痕跡。”聞言，虛夢轉過頭，雙目直盯著葉玄的雙眼。
被它這麼盯著，葉玄不但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有一些溫暖。
“你說話怎麼變得文藝了。”葉玄笑著道。
盡管失去了些記憶，但葉玄感到虛夢似乎有了不少變化，但這種感覺就像是掛在心頭，想要表達，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這才是真實的我罷了。”虛夢緩緩地道，眼中閃過了回憶的光彩。
‘是眼神！’
葉玄的心中忽然閃過一個聲音。
葉玄睜大了自己那清澈明亮的雙眼，毫不避諱地盯著虛夢，似乎是要從它的眼神中看到它的思想。
片刻後，葉玄卻笑了。
“你變了，你變了。”葉玄笑著道，“從你的眼神中便能看出來。現在從你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以前的嗜血、凶厲，反而看到了感動。”
“那反而還要感謝你！”
虛夢也笑了。
旋即，它在葉玄詫異的目光中將葉玄擁入懷中。
“希望哪天還能感受到人的溫暖啊。”虛夢在葉玄耳邊輕輕地道，“不過從你那兒，我已經感受到了人心的溫暖。”
‘從我這兒?’
葉玄的心中有些不解，但他知趣地沒有說出來。
“你走吧!”片刻後，虛夢站起身來，輕聲道。
“走？我去哪兒？”葉玄忽然有些不舍得離開懷抱，畢竟他才十二歲，還在童年，自然有依賴的情懷。
“自然是繼續前進啊!”虛夢笑著道，眼中亮盈盈的，似乎是有些淚水。
“繼續前進？你不在做我的對手了？”葉玄的心中忽然像是被人握住了一般，猛然一抽。
“你通過了！自然要前進。”虛夢有些不舍地答道。
“哦。”葉玄輕聲答道，似乎有些失落。
雖說他倆交手的次數不多，但不知怎麼的，葉玄在心中竟對虛夢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沒辦法的，有些規則還是得去服從。”
也許是看出了葉玄心中的不舍，虛夢再度走上前來，將葉玄擁入了懷中。
“在你離開之前，我再給你個祝福吧。”虛夢輕聲道，語氣中似乎有些哽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