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
“虎頭。”
“哈哈，人牌，給錢給錢。”
忽傳幾聲吵，項字德二人應聲而轉頭，見得左側十幾步前，有幾人蹲身路邊，撅著屁股，嘴中嘟囔吵嚷，不知在做何事。
黃有嘿嗬一笑，念念有聲：“這麼晚了，還有人在玩牌九。”
“牌九？”項字德側頭疑聲。
黃有拍打項字德，好似有了興致：“走，小兄弟，瞧瞧去。”
項字德定身遠看路邊幾人，腦中有懷疑，如此深夜，燈不有、月不圓，於野外打牌九，且在路邊，不覺間、心裏冒出邪物二字。未等說出想法，發覺黃有已蹦跳走向幾人，項字德暗叫“壞了”，緊了幾步追去黃有。
項字德於身後按住黃有，說道：“他們有問題，如此深夜，且在…”
話未完，黃有打斷，哈嘻說道：“小兄弟，多慮了，我常來此處，知曉他們是何人，他們都是過路司機，住在那民宿中，你可能不知，這民宿夜中為省電不點燈，所以他們借著月光出來耍牌。”
雖如此說，直覺敏銳的項字德依舊感有不對，黃有未聽其勸，直奔那幾人而去，蹲在一邊，興致勃勃觀望。項字德走去前，看清幾人模樣，此處有三人，都為男性，身穿布鞋舊衣，地上一塊木板，木板之上排列棋牌，借著月光，隻模糊看清牌上紅、白點，三人圍成一圈，對趕來的項字德二人不問不顧，隻低頭認真打著牌。
突然，三人話音變輕，不再大吵，低沉沉，隻身旁可聽得。
“金平。”
“鵝。”
“銅錘。”
“我贏了，給錢。”
黃有好似喜賭牌，對贏牌者拍起手：“好牌…”
三人未理會黃有，頭亦是不有轉來看，隻洗牌、碼牌、分牌，對身旁二人，好似視如空氣。
此等使項字德更是懷疑，對前來身邊的生人視若無睹，非常人之舉，項字德低下身，輕聲對黃有說道：“走吧。”
黃有向後擺擺手，說道：“不急，鄙人再看看，小兄弟累了就先去民宿，隨便找個房間住下，錢我給，就在那。”黃有不有回頭，回手指向民宿，蹲一旁專心致誌看著牌，如此魔怔態，不知他卻有賭癮，還是著了什麼道。
項字德未有離去，因不放心黃有獨留此處，他若出事，何人助己尋那項無庸。
“大五。”
“長三。”
“天牌，給錢。”
三者聲音越來越低，此時已如悄悄話，又一局過，黃有開口：“鄙人黃有，有禮了，哥幾個帶我一個唄。”
三者聽得黃有要求，依舊未回頭，隻挪出個位置，與黃有加入其中。三者好似不敢見人，始終未漏出麵，且不多說一句，隻念牌號。
黃有挪身，擠進三者中，此時四者圍成一圈，各摸去自牌。項字德心有疑、又是急，見黃有真真如著道，見得賭牌，性格好似突變，猶如天大之事，也需等他賭過再說。
項字德身後欲勸，還未發聲，三者中突然一聲大喝。
“怎麼的，還不樣玩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