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他是老蔫，他不會把我倆的事傳出去。”瘦臉年輕道。
“呸！”婁琪推開瘦臉男，說道：“誰跟你有事了。”
瘦臉男嗬嗬一聲，麵漏猥瑣態，滋滋說道：“大半夜，荒郊野地，孤男寡女，老蔫再傻，他也猜得出來。是吧，德哥。”說罷抬頭看去項字德。
項字德不感興趣這二人之事，隻顧查看周圍，問道：“這是哪？”
男女二人一愣，瘦臉男走過來笑道：“德哥，你自己走過來的，你問誰呢！”
“我跟著…別人過來的。”項字德說道。
話一出，瘦臉男笑臉淡了下去，隨之一看不透的笑，逐漸向後退去，試探的輕聲問道：“德哥，你，沒事吧？”
“什麼事？”項字德不解。
男女互看一眼，更是不解的麵色，瘦臉男說道：“剛剛我兩…嗯，聽見有人說話，爬出頭來看見一人，自言自語的，仔細看了看，才看出來是你。你說你跟別人過來的？可哪有別人？”
項字德不知如何解釋，隻覺麻煩的說不清，索性不去理會，隻問道：“村子在什麼方向？”
男女同指一方向，項字德順著方向轉頭離去。瘦臉男幾步追了上來：“德哥，你剛才不會夢遊呢吧？”
“嗯，是。”項字德隨口說道。
“臥槽，汼逼，夢遊能夢老爺墳來。”瘦臉男驚訝說道。
“老爺墳，這是老爺墳？”項字德驚愕起來。
村前有一地，都喚叫老爺墳，此地是民國時一地主老爺的墳，雖叫墳，其實是一小型墓。解放後，很多考古者來此探井，想挖開這老爺墓，可尋探多年，隻找到了碑，不見墓口，久久的就都離了去，放棄了挖墓的計劃。
可這老爺墳離村有十幾裏，剛剛和它的幾句話，竟走了十幾裏？
項字德呆怔站在原地，是夢嗎？仰頭看去白月，不是吧？邪事是邪，可這事過於離譜。
“哎，德哥。”瘦臉男拍著項字德肩膀：“你玩什麼花樣呢？我怎麼就不信你夢遊能夢出十裏地。”
項字德點頭道：“是啊，我也不信。”
瘦臉男抓頭撓癢，說道：“得了，一起走吧。”身後對著婁琪喊道：“把我自行車推著。”
一路上項字德無話，隻那瘦臉男念叨不停，談天說地，摘星攬月，自有一身本事，當封天大官職。
風起，雲波搖月光，時亮時暗，偶爾身旁一顆樹，樹影亦是鬼晃不停。
“我推不動了。”身後婁琪抱怨道。
“娘們就是麻煩。”瘦臉男回身走去，接過自行車。
推車緊了幾步，與項字德齊肩，瘦臉男問道：“老蔫，聽說你跟呂筱好上了？”
“沒有。”項字德已是心煩意亂，不解事連連遞出，沒太多的情緒理會念叨不停地瘦臉男。
婁琪拍打瘦臉男一掌：“瞎說什麼呢，呂筱是我嫂子。”
“哎呦喂。”瘦臉男貶嘴不屑說道：“還嫂子呢，婚都離了，改叫德嫂吧。”
婁琪好似也起了好奇心，問道：“你真跟我嫂子好上了？”
未得答複，瘦臉男搶開口：“還什麼真的假的，有人都看見了，大半夜，老蔫抱著，啊不，德哥，我德哥抱著我德嫂從山上下來的，你合計合計，能有啥事，不就咱兩這點事嘛。”
瘦臉男嘴未停，繼續說道：“要說崩豆那傻嗶，沒命，沒家夥事，那麼漂亮一女人，滋滋～，哎，德哥，德嫂…挺舒服的吧？啊？哈哈哈，哎，不用想都知道…”
瘦臉男在前念叨不停，婁琪在身後拽了拽項字德衣角，示意了個眼神，項字德未曾看懂。
“哎，你兩幹什麼呢，走啊。”瘦臉男回頭說道。
婁琪臉色難看，扯謊打了個岔，說道：“這不問老蔫和我嫂子的事嘛。”
瘦臉男推車在前，說著：“哎，你能從他嘴裏問出啥來，他撿塊金子不會笑出聲，踩到狗屎不會張嘴罵，老蔫啊老蔫，啥人啥命啊。哎琪子，我不是說你不好，呂筱和你我還是選你，你也知道，我就這嘴，逗個樂，你別生氣…”
婁琪又拽了拽項字德衣服，項字德低頭看，見婁琪麵色難看，一臉焦急，雙目驚慌，但嘴中還是不停打岔‘不生氣，不生氣’，好似不想惹瘦臉男的注意。
項字德看出有事，低下頭去，遞去右耳，隻聽婁琪微聲說道：“前麵那不是李青，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