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字德指著腳印說道:“腳印是記號,順著腳印往回走。”
呂筱歪頭問道:“若那髒物還在那裏可怎麼辦。”
項字德起身:“有我在。”
項字德回想,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跑,是本能的下意識?還是對未知的恐懼,導致自己的判斷隻是逃避躲閃。順著西北方的腳印往回走去,一前一後。呂筱似在踩著腳印玩耍,低著頭不落下一個腳印,忽的眼前一黑,直撞向項字德後背,抬起頭,隻見項字德呆站眼前。
“腳印沒了!”項字德說道。
“嗯?”沒聽懂的呂筱從後麵冒出腦袋,向前探望,果然,腳印至此處止,便沒了蹤影,呂筱問道:“腳印呢?”
項字德不解,兩人順著腳印往回走,也就走回不過七八百米,五分鍾的路程,也就是說五分鍾前兩人還從此處經過,可五分鍾後再回到這裏,卻不見任何踩過的痕跡,林中也並無大風,腳印不可能是被風刮平的,雪麵上也沒有勾畫痕跡,說明這裏沒有任何人或動物經此踩過。
項字德似感到了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摸了摸腰後的青犢,說道:“順著這腳印,在回去,往東南走。”
呂筱玩笑著說道:“那東南方的腳印還在吧。”
奔著東南,順著腳印,走出三百米,項字德眉頭一皺,走至三百五十米處,項字德停下腳步,回頭苦笑說道:“被你說中了,這裏的腳印也消失了。”
呂筱問道:“剛剛我們往西北不隻走了這麼點吧。”
項字德點頭說道:“嗯,腳印至少沒了一半。”
此時,這腳印就隻剩下三百多米了,好像兩個人走了這麼久,隻走了三百多米,想著也是不可能,而且這腳印沒了頭沒了尾,確實是消失了。
呂筱原地坐了下來,似耍孩子性:“我不走了,好累。”
項字德見呂筱臉色發白,嘴巴發幹,緊走了這麼久,確實是累著了,自己也坐了下來,迷了路,在這麼盲目的走下去,也不是明智的,說不定會越走越深。
呂筱哈了哈氣,暖了暖雙手:“嘿嘿嘿,是不是黑帽子把我們困住了,來催魂了,說不定就在不遠處看著我們呢。”
見呂筱逗嚇著自己,項字德笑了笑,說道:“你不怕嗎?”
呂筱嗯了嗯,想著說道:“我沒有看過它,不是很怕。”
項字德雖然是在這山前長大的孩子,這山也是從小跑到大,但在山中迷了路,沒有記號,除了飛,便很難輕易走出去。
呂筱坐到項字德身邊,對其說道:“腳印有問題,那我們不按著腳印走就是了,隻要知道方向就好了。”
項字德開始蠢笑起自己,確實,自己太過執著於腳印這個記號,好似在平地看到橋,非要從橋上過,可橋有一半斷掉了,便認為自己被困住了。
不對,我們確實是走不出去了。
項字德點頭笑了笑:“嗯,先休息,休息夠了再走。”
項字德閉起了眼睛,入冥想,一、看見了黑帽子,便跑下山坡,進了山北麵的樹林,就是此處這片樹林。二、為了繞過有黑帽子的那個山坡,從樹林西北起點,向東南方向走去。三、最多一個小時便能走出山去,可走了一個多小時後,發現山坡還在不遠處,位置並沒有改變,覺得自己麻達山了。四、順著腳印往回走,回到有黑帽子的那個山坡,可走了幾百米,發現林子中的腳印消失不見了。五、又踩著東南方的腳印往回走,發現腳印再次消失,腳印記號隻剩下三百多米。六、兩個人走了這麼久,真的隻走了這幾百米嗎?那通向山坡的腳印確實是消失了。七、黑帽子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