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姿眸光一轉,想了想,沒再繼續問下去。
在那漫長的沉默裏,肖宇鬆了一口氣,足足用了半瓶藥酒,宋傾姿腳踝上的紅腫才消退下去。
肖宇起身,將宋傾姿的美腿放在沙發上:“好了,這幾天少活動,很快就能好了。你現在行動不便,有什麼緊急的事麼,我可以代勞。”
宋傾姿早就從肖宇眉宇的焦急裏,看出了他迫切的想要離開。
她俏目一轉,也樂得給他這個台階:“上次我和祁元宏敲定了一些後續合作的細節,這是整理過的正式合同,我已經簽過了,你拿去讓他也簽了吧。”
“好。”
肖宇順手一抄,轉身就走。
待到肖宇走出辦公室,宋傾姿才淡淡一笑:“我很好奇你想跟我說又不能說的事,究竟是什麼,更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主動跟我說。”
此時斜臥在沙發上的宋傾姿,既像隻狡黠無雙、傾國傾城的狐狸精,又像是嬌憨可愛、考驗情郎的少女。
剛剛走出辦公室的肖宇,背後緊緊的貼在牆上。
在那涼意的刺激下,肖宇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比賽的地點竟然是野山,這下何雲宙你無論如何,怕是也難脫幹係啊……”
好在肖宇之前先一步逼迫何雲宙放棄了野山的掌控權,否則這次的競速大賽,恐怕也是禍福難料。
即便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肖宇也不會讓宋傾姿和秦筱筱身陷險地。
“何雲宙原本的計劃是什麼,先不去管他。王天行身為這次大賽的主辦方,對於比賽地點選擇的內情,總該了解吧?”說著,肖宇掏出了手機。
小破手機在指間被耍弄一番,肖宇竟又將他放了回去:“這種事情,電話裏恐怕說不太清楚。”
肖宇大步流星的離開騁風,一路被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都視而不見。
他現在隻關心比賽的事情,不僅是關心那可能還未實施就破產的陰謀,更是關心整個比賽背後的意義。
“秦筱筱,你心裏埋藏的秘密究竟是什麼,讓人寧願爛在心裏,獨自承受,也不願告訴我?”
肖宇一想起那天秦筱筱決絕離去的畫麵,心底就有無名怒火升騰。
他強忍著顱中劇痛,鑽進車裏,緊咬著牙關,撥通了一個號碼。
“王天行麼,你現在在哪?公司?就在那瞪著,我馬上就到!”肖宇掛斷電話,車輪摩擦出一道焦痕,車如箭離弦。
電話那頭的王天行,神色複雜的看著手機。
坐在他對麵品著咖啡的大少,眉梢一挑:“這是誰呀?敢對王大少大呼小叫的?怎麼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你認識。”王天行眼神陰晴不定的放下手機。
冷冷的話,勾起了何雲宙的興趣,身子都向前挪了幾分:“哦?我也認識,是誰?”
“肖宇。”
聽到那熟悉的名字,何雲宙猛地站起身來:“肖宇?他來找你幹什麼?”
“恐怕與何少之前所說的事情有關。”
王天行不溫不火的平靜態度,讓何雲宙本能的緊張也消退。
何雲宙重新坐回去,眉頭緊鎖:“王兄說得對,他此時氣勢洶洶而來,定是為了大賽之事。野山如今我已放棄,當初的籌謀和約定盡數作廢便罷,那裏除了盤山賽道,山穀裏也有平坦的賽車場。那是我的私人領地,國際化水準,王兄可以啟用。”
驟然得知意料之外的驚喜消息,王天行笑容燦爛:“如此甚好,既然何少如此有心,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王兄不必客氣。”何雲宙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神色轉瞬又凝重下來,“隻不過,王兄能不能給我交個底,你對於肖宇身份的預測究竟有幾分可能?”
聞言,王天行高深莫測的一笑:“宋小姐的身世你清楚,那人的能量你應該也明白。肖宇在騁風最危機的時候,出現在宋小姐的身邊,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在這之前,你可曾聽說過肖宇這個名字?”
聽著王天行言之鑿鑿的聲音,何雲宙正色起身:“何某受教,肖宇很快就到,那我就先離開了,王兄留步。”
說著,何雲宙走出辦公室,轉身便暗啐一口:“什麼世家公子,不過是憑空猜測,五年之前,他在我野山苟延殘喘的時候,那什麼恐怖世家在那?真是笑話!”
何雲宙冷笑著離開,雖說他對王天行一廂情願的猜測嗤之以鼻,但對於肖宇的忌憚卻並未減少。
王天行的話,在一定程度也為何雲宙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這世上哪有毫無來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