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在門口偷偷看了很久,也不知那個深沉如海的男人有沒有發現。
最後唐婉被病人喊走的時候,肖宇的姿勢連變都沒變。
肖宇支愣著耳朵,確定那小護士離開,才猛地塌下身子:“在美女麵前裝深沉是真的累……不過那小護士也挺奇怪的,下午還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呢,大半夜的怎麼就來偷看我了?該不是有什麼別的圖謀吧?”
一念及此,無數詭異的傳說湧上心頭,肖宇驀然打了個寒戰。
“不行,醫院這地方,陰氣實在太重,我看還是趁早溜走比較好……”
清晨,太陽初升,不小心瞌睡過去的唐婉,被陽光一照,瞬間清醒起來。
她抄起查房的本子便向老刀病房跑去,掙紮了一夜,唐婉還是想當麵問問那個男人,究竟認不認識他哥。
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願放棄,畢竟她哥自從五年前離家,就音訊全無。
唐婉調整好心情站到病房門口,卻發現根本沒有那人的身影。
唐婉皺起眉頭,快步走到老刀身邊:“昨晚來看你的那個男人呢?”
不明所以的老刀,看著聲色俱厲的唐婉,腦海中浮現出的全部都是要砍負心人的悍婦形象。
“不是吧?宇少你下手也太快了吧……”老刀暗想,心裏對安然那個傻丫頭又多了幾分擔憂。
“不知道啊,他不是昨晚就走了嗎?”
“昨晚就走了,怎麼可能?”唐婉看著老刀真誠無辜的眼神,小聲的嘀咕著。
直到她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老刀才鬆了一口氣:“一個晚上而已,宇少就能把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真是佩服啊!”
正坐在醫院門口的小攤上吃早餐的肖宇,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頭:“你妹,哪個孫子一大清早就念叨小爺,真是閑的!”
說著,他端起碗,將剩下的豆漿全部喝完,痛快的抹了抹嘴。
“等搞定那什麼比賽之後,小爺也搬到安然學校邊上,就在林嫂的店麵邊上支個早餐攤子,每天買賣豆漿油條,看看美女的大長腿,生活似乎也挺愜意的!”
肖宇嘿嘿笑著,抄起一根油條,晃蕩著朝巷口走去。
肖宇驅車徑直回到了汽修廠,一下車,他便扯著嗓子喊起來:“安然,你個小懶豬快起床吃早餐了!雖然沒有你做的好吃,也還能湊合。”
喊聲在空蕩蕩的汽修廠回響,肖宇坐在石凳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安然出現。
“小懶豬,還睡得挺死。”肖宇敲了很久的門,還不見回應,心下漸漸擔憂起來,“安然你再不說話,哥可進去了啊?”
話音未落,肖宇推門就進。
安然空空如也的房間幹淨整潔,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走了?”肖宇疑惑的向前走去,發現了安然留在桌上的信。
“哥,假期結束了,我也回學校了,你好好的,不用牽掛我。安然。”
短短的一行字,字跡清秀。
肖宇卻反複揉搓著信紙上那淺淺的濕痕:“傻丫頭,以為回學校,就能躲開我了,你也太小看你哥了吧?”
他笑著將安然的留信收起,目光環顧:“不過你離開這地方也好。物是人已非,平白惹人傷感。”
說著,肖宇拎起桌上的早餐,大步走出汽修廠。
繁茂的榕樹沙沙作響,葉片朝著肖宇飛舞而來,像是在為他送行。
肖宇隨手夾住一片:“快要到秋天了,洪叔,連你也要趕我走了麼?”
抬手把樹葉往風中一揚,肖宇鑽進車裏,疾馳而去。
不勝酒力的宋傾姿,清晨起床,頭疼得厲害。
她走下樓,看著空無一人的沙發,眸光一黯:“這色小賊又是一夜沒回來麼?”
話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宋小妞,是不是想哥哥了?”
宋傾姿一驚,在樓梯上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醉意瞬間消散。
肖宇仰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哇,黑色蕾絲哎,小妞你不會是故意想要誘惑我吧……”
說著,肖宇抓了抓胸口的衣服,頭卻還在拚命的向前伸著。
俏臉緋紅的宋傾姿按住寬鬆的睡裙,殺氣騰騰的盯著他:“肖宇!”
那股煞氣剛剛凝聚,肖宇瞬間腳底抹油:“我突然想起剛才煤氣忘了關,我去看看哈!”
宋傾姿望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竊笑的收回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材,甚至還得意的挺了挺胸。
“色小賊,你說我的身材和筱筱姐比,如何呀?”
剛剛跑回來的肖宇,看著宋傾姿趴在欄杆上,胸前的豐滿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嫵媚的眼風勾魂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