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何祁兩人這種身份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美色對於他們來說,永遠隻是天平上微不足道的添頭。
何雲宙眼裏的貪婪與渴望,遠遠超出了這個範疇,這讓祁天元非常好奇。
他對於宋傾姿沒有什麼想法,他真正在乎的,還是利益。
“既然你看中的女人如此神秘,她與元宏聯手,也會對我形成不小的威脅吧?”
祁天元之前對瀕臨破產的騁風,根本毫不在意,甚至還嘲笑過祁元宏的病急亂投醫。
可現在,何雲宙的態度,讓祁天元敏銳的嗅到了一抹危險的氣息。
何雲宙似乎早就料到祁天元會有此問,笑著說道:“祁虎集團的招標份額可以縮減第一次,也就可以縮減第二次。騁風需要一個穩定的商業渠道,讓公司扭虧為盈,僅憑我的注資,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祁虎需要提供的,隻是一個渠道,就算有收益,強大起來的也隻可能是騁風。而我征服宋傾姿之後,你的那個傻弟弟,豈不是徒為他人做嫁衣。”
祁天元認認真真的聽著,反複權衡著其中的內情,凝重的臉上也有了笑意。
“何少還真是老謀深算。”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低頭的瞬間,祁天元眼中的笑意盡數轉變成冷酷。
說來說去,何雲宙的所有憑依都隻是虛無。若是他能夠征服宋傾姿,自然萬事大吉,可若是不能呢?
一念及此,祁天元唇角勾起冷笑。
“什麼鼎鼎大名的何少,不過是異想天開的酒囊飯袋,若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真是羞與為伍。”
祁天元緊握茶杯的手緩緩鬆開:“看來這一切還得靠我自己啊……好在還來得及。”
生性謹慎的祁天元在將東海這塊肥美的大蛋糕,交到祁元宏手上的時候,就已留下了無數的後手。
所以他才能夠憑空出現,突然更變祁虎集團招標的份額。
就像何雲宙說得,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的傻弟弟啊,就讓你先高興一陣吧,反正遲早都是一場空歡喜。”
祁天元的目光在祁元宏身上一落便收了回來,抬頭看向何雲宙的目光,依舊溫和平靜。
“何少,我可聽說騁風總裁的身邊,可還有一位護花使者存在呢,何少就這麼有把握麼?”
祁天元輕飄飄的聲音,讓何雲宙臉上的笑容一僵。
肖宇,就是橫亙在他和宋傾姿之間最堅硬的那根刺。
即便心中翻江倒海,他在祁天元麵前隻能保持絕對的平靜:“區區一個跳梁小醜,還不足以成為我的障礙。”
“哦?也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何少揮手可滅,是為兄失言了,這就自罰一杯。”
說著,祁天元端起茶杯,將杯中香茗一飲而盡。
若說騁風有什麼能夠讓祁天元忌憚的,絕不是宋傾姿,即便她有些深厚的背景,一個不精世故的女人,祁天元從不放在眼裏。
反而是那個叫肖宇的小人物。
一個沒有來曆,沒有過去,看起來和這個世界毫無牽扯的人,才真正恐怖。
三言兩語就將這樣一個巨大的麻煩推到何雲宙身上,怎能不讓祁天元愉悅?
何雲宙看著祁天元自認錯誤,心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端起酒杯與祁天元一撞:“祁大少這說得什麼話,說到底,騁風和祁虎的合作,還是我促成的,為祁大少解決些許麻煩,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何雲宙豪邁的一飲而盡。
兩人相視一笑,笑容裏卻各自隱藏著無窮心機。
就連祁天元都能意識到肖宇的危險性,對他了解更深的何雲宙又怎會不知?
隻是一個日漸強大的騁風,才是他需要的,雪中送炭的恩情,宋傾姿定會記得。
肖宇本身的確是他的心頭大患,可自從那夜之後,他和宋傾姿之間隔了一個秦筱筱,還能有什麼威脅?
一念及此,何雲宙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幾分。
就在兩人談笑風生中達成共識之際,場中的招標大會也進行到了尾聲。
即便趙家出乎意料的拚命阻撓,招標大會的結果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騁風集團如願奪標。
宋傾姿站在台上,在聚光燈下言笑晏晏的畫麵美不勝收。
可肖宇笑著笑著,身子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阿嚏!”
肖宇無奈的揉了揉鼻頭,若有所思的嘀咕著:“奪標成功明明是件好事,我怎麼突然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