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祁元宏一改方才的諂媚,變得嚴肅鄭重起來。
肖宇眉梢一挑:“你不敢告訴宋小妞你真正的狀況,是怕情況好轉的騁風會選擇更好的合作夥伴?”
肖宇一句話精準的切入要害,祁元宏晦暗的目光瞬間又陰沉了幾分。
“除去內弊的騁風還有選擇的餘地和資本,而身處底穀的你,手中卻隻有騁風這張底牌。也就是說你和宋小妞之間的利害關係,已與最初的時候徹底反轉了。”
聽著肖宇無比精確的分析,祁元宏剛剛挺直的腰杆又塌下去幾分。
他緊咬著牙關,憤憤不平的點頭:“肖兄果然目光入炬,說得一點不錯,小弟現在的確已是進退維穀,必須殊死一搏!”
祁元宏微微泛紅的銳利眼神,對肖宇毫無震動,他隻是玩味的笑。
“既然你已經快要輸到一無所有,我很好奇,你為何會主動在我麵前,將最後的籌碼都翻開,難道你就不怕我掀桌走人麼?還是你覺得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比宋小妞還重要?”
說著說著,肖宇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起來,在那樣的注視下,祁元宏感覺自己仿佛透明。
“兩方博弈,最忌過早的暴露底牌。你就不怕我掀桌走人麼?”
肖宇淡漠的聲音,將祁元宏輕而易舉的逼入了牆角。
“嗬。”祁元宏自嘲的笑,剛想開口的時候,海天閣的大門竟被人猛地踹開!
“砰!”
一道巨大的悶響聲裏,兩個彪形大漢煞氣騰騰的出現,背後是酒店經理焦急無奈的喊聲。
“你們不能進去啊!裏麵是我們酒店的貴客,你們要是再亂來,我可要報警了!”
那經理沒想到這群人竟敢肆無忌憚的破門而入,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地處騁風邊緣的雲海酒店,本就處處受騁風照拂,此時得罪了集團的貴客,焉能有活路?
就在經理失神的時候,那兩個大漢左右分開,一個西裝筆挺的青年緩步走來,看眉眼,和祁天元有幾分相似。
“呦,這不是咱家的看門狗麼?怎麼,還在滿世界找救星呢?就憑你還想跟我大哥鬥,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一排壯碩的保鏢在門口列起人牆,驚慌失措的經理被暴力攔下,而那青年便在兩個壯漢的護衛下,目中無人的走到餐桌旁坐下。
那戲謔的目光始終鎖定在祁元宏臉上,一旁的肖宇像是被他當成了空氣。
祁元宏恨恨的盯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強忍著想要將他撕成碎片的念頭。
那青年迎著祁元宏凶惡的目光不閃不避,語氣反而更加輕蔑:“生氣了?想要弄死我?你來呀,就算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敢麼,慫包!就你這樣的,也配跟我大哥搶女人?不妨告訴你,大哥對那賤女人根本沒有絲毫的興趣,等他玩膩了,我也要來玩玩!哈哈哈!”
“你!”
青年的侮辱終於激起了祁元宏的怒火,睚眥欲裂的他,仿若失去了理智,張牙舞爪的就朝那青年撲了過去。
可剛剛起身,就被那壯漢死死的攔了下來,寬大的手掌攥著祁元宏的手臂,疼得他額頭青筋暴跳。
“祁元紹,你要再讓我聽到任何一句侮辱嫣兒的話,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著祁元宏怒不可遏的吼聲,那青年笑得更加狂妄:“哈哈哈!現在知道憤怒了,你不說還好,現在,老子還非要嚐嚐你那小情人的滋味!家族聯姻的妞,應該還是個雛吧?大哥那麼疼我,想必不會介意我先來的,哈哈哈!”
那張狂的笑聲不斷的刺激著祁元宏,讓他的雙眼一點點血紅起來,怒火升騰下,狀若擇人而噬的野獸。
“祁元紹,我殺了你!”
聲嘶力竭的怒吼讓祁元紹不由渾身一顫,眼中的戲謔驟斂,聲音狠厲起來:“還想殺我,力奴,給他點厲害嚐嚐!”
那緊攥著祁元宏手臂的壯漢聞言,大嘴一咧,笑得無比猙獰。
就在他一雙大手正欲用力,狠狠將祁元宏瘦弱的手臂擰斷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本來不想摻和這些醃臢事的,隻不過你的嘴實在太臭,聽得小爺倒胃口。”
肖宇一邊說著,一邊將以巨力稱霸的力奴的大手,一點點從祁元宏的手臂上拿開。
力奴用力用得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卻根本無法阻礙肖宇分毫。
那種力量,讓力奴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祁元紹看著那雙冷得沒有溫度的眼睛,讓他本能的感到了恐懼。
“你你你……你是誰,這是我們祁家的家事,我警告你不要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