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雖死,可這筆債,我會一點點討還的!”
肖宇恨恨的說著,抬腳踹開的陳舊的大門。
那淩厲的氣勢,讓門口心情忐忑的刺蟒畏懼之下,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肖宇目光一厲,剛想將這幫凶踢飛,眼風一掃,卻看到了一旁躺在擔架上的老刀。
看著刺蟒眼中的哀求,肖宇眼中殺意消退大半:“算你識相,跪這等著!”
刺蟒一頭磕在地上,對肖宇的話奉若聖旨。
肖宇沒走兩步,就在路旁找到了自己的車,仔細的將安然和洪叔安頓好,他又折返回來。
俯身在老刀身邊,聽著那平穩的呼吸聲,看著他身上被仔細包紮過的傷口,肖宇稍稍安心。
“好在老刀沒出什麼事,不然……”
肖宇起身走到刺蟒身邊,腳尖輕踩了踩他叩在地上的頭:“看在你為老刀治傷的份上,我給你個說話的機會。如果你能說服我不殺你,你的這條命就保住了。”
漫山遍野的小嘍囉都跑掉了,刺蟒竟還敢主動出現在自己麵前,這讓肖宇有些好奇。
聞言,刺蟒的眼神陡然一亮,果然賭對了!
刺蟒方才聽聞肖宇在廠房裏大開殺戒的時候,也曾想過逃跑,可糾結了許久,他還是選擇了留下。
刺蟒很精明,那些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可以毫無顧忌的逃走,可間接沾著血龍鮮血的他呢?
與其被肖宇秋後算賬,還不如主動出擊,搏一搏活命的機會!
“宇哥,刀哥的外傷隻是小問題,真正關鍵的還是內傷,這得盡快送到醫院裏啊!我知道宇少事務繁忙,小的可以代勞,車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刺蟒抬手一指旁邊的商務車,諂媚的說著。
肖宇手腕一抖,一柄飛劍在他指尖挽出劍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刺蟒聞言,通體冰寒,慌亂之下,他趕忙直起身子,雙手飛快的擺動著。
“宇哥別動怒,有話好好說,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啊,我與刀哥兄弟一場,豈能見死不救?”
肖宇目光一冷,本就殺意難平的他,懶得和刺蟒廢話。
“你的話,太多了,而且都沒用。”
小巧的飛劍在他指尖露出一截鋒刃,一點寒芒讓刺蟒的瞳孔緊縮。
“不不不!宇哥,我還有一個消息,可以買我的命!是關於宋小姐的!宇哥,手下留情!”
刺蟒被那冰冷的氣息刺痛,緊閉雙眼,嘶吼出聲。
片刻後,他畏懼的睜開雙眼,看著眉心處的劍鋒,小心翼翼的咽了下口水。
還好我說得快,要是晚一秒,估計就隻能和閻王爺說這些秘密了。
“宋傾姿?”
肖宇微皺起眉頭,回想起酒會上那冥冥中的不安感,心下對刺蟒的話已信了七成。
“是是是,就是宋小姐!”刺蟒點頭如搗蒜,額頭流淌的冷汗,都來不及擦拭。
“我也是在他們密謀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消息,他們似乎是想在晚宴的時候,對宋小姐下藥!”
刺蟒捕風捉影的信息,讓肖宇冷定的眼中瞬間染上了凶戾。
肖宇手腕一抖,飛劍狠狠的插入地麵,直至沒柄。
刺蟒恐懼的縮了縮脖子,還好我沒想著逃跑,否則九條命都不夠這人收的!
“你說的是真的?”
肖宇冰冷的聲音,讓刺蟒一陣激靈:“千真萬確!宇哥,從這到晚宴地點,還很遠呢,你要是去晚了……”
“嗯?”
肖宇凶煞的眼風一掃,刺蟒趕忙捂住嘴唇,驚恐的閉口不言。
心底早已扇了自己無數個大嘴巴:“不會說話就別說,萬一激怒了這惡魔,他殺起人來,可是不眨眼的!”
肖宇的凶煞形象,在那群僥幸逃得一命的嘍囉口中,早已被渲染成了地獄魔神。
刺蟒深深的望著肖宇,就像等待審判的犯人般惴惴不安。
“老刀我交給你了,若是他出了一點閃失,天涯海角,我必取你狗命!”
聽著那威脅恫嚇的話語,刺蟒卻如蒙大赦般,感激涕零的磕起頭來:“宇哥放心!刀哥就是我的親哥,不對,就是我親爸爸!你說我能讓我親爸爸出事麼!”
肖宇看著那張惡俗諂媚的臉,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殺心。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快滾!”
“哎哎!多謝宇哥!”
刺蟒忙不迭的應了一聲,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竟一個人將擔架平托起來,飛快的跑遠。
那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得肖宇一呆。
目光收回,肖宇的雙拳緊攥起來:“宋傾言,你很好,跟我玩計中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