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現在沒空搭理你,你特麼別讓老子逮住!”
趙陽澤一邊放著狠話,一邊從地上爬起來,拖著劇痛的身子,從走廊的這一端走向另一端。
一頓毒打讓趙陽澤心頭的邪火消弭了許多,可他顯然不打算放棄那愚蠢的方式。
他站在另一端的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又開始重重的敲擊起來。
隻是口中的狷狂喝罵,被他死死的憋在了口中。
何雲宙坐在那棟別墅裏,聽著手下之人的彙報,眉頭輕輕一挑。
“你說趙陽澤那傻子正在七樓挨個敲別人家門呢?”
何雲宙雖強忍著笑意,可還是不可抑止大笑出聲。
“這孫子是不是偉哥吃多了,把腦子都給吃壞了啊?去酒店大堂查查入住記錄不就行了,用不了多少錢就能解決的問題,還非得一家家的去砸門,你說他傻不傻?”
聽著何雲宙豪爽的大笑,他的手下卻是噤若寒蟬,憋著笑,根本不敢隨意接話。
開玩笑,那可是趙家的公子,豈是他可以隨意非議的?
何雲宙看著手下憋得滿臉通紅,隨意的揮了揮手,讓手下退了出去。
“讓這孫子先發泄一下也好,精蟲上腦更容易壞事!”
何雲宙說著,吸了口古巴雪茄。
“沒想到那秦筱筱還是個性情中人,不過她這一仗義出手,倒讓我省了不少的事兒。”
何雲宙微眯著雙眼,手指在桌上輕點著。
腦海中的計劃似乎隨著時間不斷的變化著,一支雪茄煙抽完,何雲宙終於緩緩的站起身來。
從桌上拿起那無比專業的對講機,何雲宙沙啞開口。
“去把宋小姐請過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覺,也千萬不要失禮。”
“如您所願,老板。”
對講機裏傳來的聲音,讓人莫名的安心。
何氏能夠在詭譎的商場裏叱吒縱橫,豈能沒有一些特殊的手段。
就憑何雲宙的身份,都是最近才接觸到何氏麾下這股神秘的力量。
“這些人用起來還真是舒心,就是不知道他們和肖宇比,高下如何?”
那與何雲宙一模一樣的對講機被隨意的扔到噴泉池中,人影一晃,便消失無蹤。
“第一件。”
他身為何氏影衛,隻受命於何家當代家主,此時出現在這,也隻是因為何父憂心他的安危而已。
他除了負責保護何雲宙的安全之外,隻答應何父幫他完成三件事。
相信如果何雲宙知曉這消息,一定不會隨意的用掉這三個要求。
宴會廳中的燈光依舊昏暗,祁天元剛剛結束了他慷慨激昂的宣講,大廳之中一片死寂。
與招標有關的公司代表都緊皺著眉頭,思緒沉凝。
祁元宏的臉上泛著濃濃的黑氣,眼神憤憤不平。
就連宋傾姿的柳眉都緊緊的蹙著,偏頭看向祁元宏,開口說道。
“這是祁虎集團的意思,還是祁天元個人的想法?”
聽著宋傾姿冷淡的聲音,祁元宏目光一轉,冷笑出聲。
“有區別麼?”
宋傾姿眼角一跳,思索著他語氣裏的頹廢,憂慮更深。
“沒有回旋的餘地麼?”
祁元宏眼神波動一番,終於回過神來,篤定的搖了搖頭。
“既然是他親口說的,必然已成定論。否則生性謹慎的祁天元絕不會公之於眾。”
招標份額瞬間銳減了五成,對於所有覬覦祁虎集團這塊肥肉的集團,都是一記狠狠的悶棍。
份額驟然削減,讓本來好好的一塊大肥肉,成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祁公子,我能否鬥膽一問?”
就在宋傾姿沉思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耐不住寂寞開口。
“諸位若有疑問,盡可出言相詢,本少今天心情好,有問必答。”
祁天元微笑著,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宋傾姿一瞥。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祁虎集團為何突然削減招標份額,這般突兀的轉變,讓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盡數東流,祁公子可否給出一個解釋?”
那人憤憤不平的話語,著實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裏話。
麵對那無比尖銳的問題,祁天元反而輕佻的一笑。
“沒什麼不好解釋的。我願意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削減五成,還是我手下留情的結局。”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而祁天元冷峭的眼神,始終盯著祁元宏的臉。
看著那麵沉如水的難看神色,祁天元笑得無比狂傲。
他很喜歡祁元宏此時的表情,讓他感覺自己便是主宰一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