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肖宇驚詫的怒喝一聲,一把抓起癱軟在地的楚天賜,冰冷的眼神徹底慌亂起來。
肖宇雙眼逼視著他,赤裸的殺意讓人如墜冰窖般。
臉龐漲紅的楚天賜,半懸在空中,呼吸急促艱難,雙腳也拚命蹬踏著。
在那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裏,他眼神中竟仍帶著戲謔。
“嗬嗬……來不及了……”
怒火攻心的肖宇沒有陪他玩下去的想法,他反而輕輕的將楚天賜放在地上。
扶著他的後背靠在倒地的桌麵上,雙手才落在他的肩頭。
聲音中的冰冷殺機盡消,反而無比平靜。
“告訴我,洪叔現在在哪?”
“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麼?原來不可一世的肖宇也有低三下四的時候,你求我啊!隻要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楚天賜看著眼前半蹲的肖宇,竟誇張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殘破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虛弱得好像隨時都可能斷氣。
但這並不阻礙他的戲謔嘲弄。
肖宇隻是默默的凝視著楚天賜,無論他說些什麼,肖宇的目光始終一瞬不瞬。
“既然是信使,便絕無把話說一半的可能。你若不想說,又何必出現。”
被那話音狠狠一刺,楚天賜也瞬間沉寂下來,歎息的聲音有些悵惘。
“你說得對,我出現的使命就是把這些消息告訴你。無論你如何憤怒,如何悲傷,我也隻能看個痛快而已,並不能真正對你造成傷害。”
“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你也有許多方法能夠得知。”
說著,楚天賜眼裏突然爆射出一道血光,也不知他從哪來的力氣,竟反手抓住了肖宇的衣領。
“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才能去死!”
肖宇看著那雙跳動著瘋狂的眼睛,一把將楚天賜推了回去。
“我不是神,當然會死。不過你就算如何努力,都永遠碰不到我的衣角。鴻鵠與鵪鶉之間的差距,你應該比我清楚。”
肖宇說著,連看都不看楚天賜,便站起身來。
“我最後給你三秒鍾的時間……”
“不必了。”
楚天賜揮手打斷肖宇的話,頹然開口。
“他們在寧海山鋼鐵舊廠,你現在去,或許還趕得及收屍。”
話音未落,肖宇便飛奔而去。
心底存在的那一絲懷疑,全被對洪叔的擔憂衝蝕。
雖然楚天賜自始至終的行為都與瘋子無異,可肖宇清楚他絕不是會拿生命開玩笑的人。
“寧海山……”
肖宇在腦海中思索著線路,心思更是凝重。
從這裏去寧海山那早已廢棄的鋼鐵廠舊廠址,幾乎要橫跨整個東海市。
“洪叔,你可千萬要等我來啊!”
肖宇快步奔出渡假別墅,竟有一人迎麵撞到了他的懷裏。
“對不起,我趕時間。”
肖宇眉頭一皺,腳步不停的飛快致歉。
慌亂之下,他仿佛都未嗅到那無比濃烈的血腥氣。
肖宇剛一抬步,就被一隻手抓住了褲腳。
手的力氣很小,可肖宇一掙就未掙開,煩躁的他含怒低頭。
“小爺現在有急事,你要真鐵了心碰瓷,老子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