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困惑的直視著他,竟對他未說的消息,莫名有些隱懼。
眼風朝著宋傾姿一掃,看著那張淡笑的俏臉,心情稍稍放鬆。
“難不成還有人能在我麵前對宋小妞不利?”
“若真還有不長眼的殺手,我倒是不介意再開殺戒!”
肖宇寒聲低語著,周身的氣勢更加冰冷狷狂。
在肖宇冰冷的視線裏,楚天賜痛苦的捂著小腹,扶著桌角再次勉力的站起身來。
他緩緩的停直腰杆,深吸了一口氣,勾起瘋狂的笑容。
“看得出來,你很好奇我帶來的信息。你很期待,也很擔憂,是不是?哈哈哈!”
楚天賜失心瘋般的笑起來,猩紅的血順著嘴角不斷的流下。
那張清秀儒雅的臉,看起來如同惡鬼。
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嘲弄,不斷激化著肖宇心中的憤怒。
肖宇雙手攥住楚天賜的肩頭,聲音冰冷至極。
“早說一分鍾,你就能少受一分鍾的苦。”
說著,肖宇緩緩的加大著手上的力量,楚天賜柔弱的臂骨上橫生裂紋。
“嗷!”
楚天賜痛苦的哀嚎一聲,眼中的戲謔中竟流露出一絲憐憫。
他緊咬著牙關,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嘴角一扯。
“算算時間,其實早一分鍾晚一分鍾已經不再重要,你就算再強,也救不了他們的!”
楚天賜的聲音裏帶著濃烈的怨毒,肖宇怒意更盛。
“他們?宋傾言又做了什麼!”
肖宇一閃念,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他不敢確定。
“啊!”
楚天賜淒厲的喊叫,讓宴會廳眾人都是心頭一顫。
肖宇雙手的指尖泛白,那股沛然難禦的巨力,竟真的將楚天賜的肩骨捏碎!
“快點告訴我,你可以不死。”
殊不知,肖宇的聲音越是沒有溫度,楚天賜就越是興奮。
他的雙臂軟軟的垂落著,臉色因劇痛而蒼白,布滿血絲的眼中,依舊滿是邪肆瘋狂。
“死?我不怕死!我偏偏不告訴你,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好笑。”
“憤怒得就像是咬不到人的狗!你就是條狗!”
楚天賜的口中噴著血沫,潔白的襯衫已被染紅,儒雅全無。
肖宇看著那眼中泯滅了理智的楚天賜,放棄了繼續開口的想法,抬腿便狠厲的掃了出去!
一道淩厲的破空聲響起,楚天賜就好像破麻袋般橫飛出去。
身子一連撞倒了兩個長桌才堪堪停下。
楚天賜趴伏在地上,不斷的嘔著血。
“呸!”
剛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跡,神色冰冷的肖宇已走到了楚天賜麵前,一腳踩住楚天賜的頭。
“其實,我也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你不說,也就罷了。”
肖宇的話音裏,充斥著決絕的殺意。
顱腦上傳來的強大壓力和劇痛,終於讓被仇恨蒙蔽了心靈的楚天賜,稍稍清明了幾分。
戲謔夠了的楚天賜,終於想起了他特意前來的目的。
“肖宇必須要離開宴會廳,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若是他不離開,那麼我們的計劃,便是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