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生肖戰士的大名，李歡早有耳聞。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十二生肖不過如此。
李歡若無其事地走著，頭號豬忽然道：“你瞧不起他們，是不是？”
“出賣了肉體和尊嚴，隻為了能夠躲開仇人的追殺，這難道不值得尊重？”
“我沒有瞧不起他們。”李歡解釋道：“我瞧不起的是你，你們忘記了自己是人，忘記了身為人的尊嚴。”
“你以為我們十二生肖戰士都是沒用的擺設？”頭號豬轉過身，滿臉怨毒。
“我尊重守門人。”李歡道：“如果他記起來自己是人，我會更尊重他。”
“你很沒有禮貌，沒人在乎你的看法。”頭號豬的眼睛閃爍著綠光，喃喃道：“這裏的人都很可憐，為了生活下去，他們連人類的身份都可以放棄。你憑什麼瞧不起他們？”
“是你瞧不起自己。”李歡不再搭話。
頭號豬哼哼唧唧了一路，走到山穀盡頭的一個洞穴前，再也不肯走了。
李歡慢慢走近洞穴，那裏麵整潔清爽，處處明亮。
栩栩如生的標本四處聳立，越往深處，標本的模樣便越是怪異。
李歡走到洞穴盡頭，一個老人正在伏案忙碌。
“等我一會兒，正是關鍵時刻。”老人頭也不抬，甚至沒有轉身。
李歡定在原地，默默看著老人忙碌。
老人用的針和線都是很古老的手術器械，消毒手段也隻是在火焰上烤。
即便如此，老人的手很快。不出一時三刻，手術台上的人手腳被換了位置。
老人得意地笑笑，用法術喚醒了手術台上的人。
那個人看著自己的手和腳換了位置，悲慘地大叫起來。
老人欣慰地點點頭，道：“大衍宗的反對者，都會有很慘的下場。我收錢辦事，算得上公道，是不是？”
一隊人麵猴走進洞穴，要抬那人出去。老人忽然說：“頭號猴越界，你們誰能取代他，我會認可。”
人麵猴們抓耳撓腮，興奮極了。
老人看著人麵猴隊伍遠去，歎了口氣，道：“下回該怎麼辦呢？我不想保留太多的十二生肖戰士，這些蠢貨的修為越來越低，一點也不實用。”
十二生肖戰士的修為雖然低，但是兼具妖獸和人類的長處，也是強大的戰士。
眼前這人，就是締造了長青穀的長青真人？
李歡忽然道：“你的技術落後了。能想到改造人類的人有很多，你不是最出色的一個。”
“哦？”長青真人驚詫道：“你有什麼高見？”
“高見談不上。”李歡道：“比你高一點點。”
“嗬嗬……”長青真人淡淡笑著，寬容道：“願聞其詳。”
“那隻香蕉。”李歡笑道：“我知道你會在意那隻香蕉，別人認為你變態，我不這麼覺得。你想要創造最完美的生物，所以，你一定想要知道如何融合細胞。”
“你這是凡人的科學。”長青真人皺眉道：“世俗界早已經有了細胞的說法。”
“這當然是凡人的說法。”李歡坦白道：“你們這些修煉已久的人，忘記了修煉界是由世俗界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