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我又怎麼會對靈鷲上人出言要挾呢?靈鷲上人為人如何,我天羅國上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借星河老兒十萬個膽子,星河老兒也不敢要挾靈鷲上人。”
“至少讓老夫把一切言明,讓這孩子死個明明白白,可好?”
星河老道情真意切,靈鷲上人冷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星河老道如蒙大赦,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鏡子形狀的法器,對甄世友說:“你且看明白,是非善惡,天機鏡中自有分曉。”
天機鏡迅速閃過幾組畫麵。
第一組畫麵,十幾歲的杜羅敷在花滿樓招呼客人,一個麵如冠玉的翩翩貴公子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恨不能在大廳中撲倒她。
第二組畫麵,貴公子臉帶不屑,看著他父母的靈位。貴公子的原配一頭撞死在靈堂前,杜羅敷趴在貴公子懷裏,露出得意的微笑。
第三組畫麵,杜羅敷催著貴公子帶她去見識賭場的繁華,貴公子接連輸錢,卻不曾對杜羅敷發過脾氣。
第四組畫麵,杜羅敷看著狹窄的房屋,臉帶怨恨,與一個當鋪夥計私通款曲。
第五組畫麵,貴公子患了風寒,沒錢醫治,硬生生被杜羅敷餓死。
第六組畫麵,星河老道加強了法力,畫麵陡然有了聲音。
孔雙地拍著胸口說:“弟弟你放心,你那師父為人善良,不肯殺人,我們可不是好人。”
“我們一定要那惡婦無路可走!”
靈鷲上人掩麵而泣:“都知道我是好人啊,可我連我的徒弟都保不住!”
“星河,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星河老道耐心問甄世友:“你可明白了?”
甄世友怨恨道:“弟子明白了。”
“那杜羅敷實在可怕,弟子被她欺騙,誤殺了好人。”
“人心如獄啊!”
星河老道搖頭道:“你不明白。”
星河老道手上湧出無盡靈氣,天機鏡猛然一震,無數的畫麵飛逝而過,甄世友與孔雙和的戰鬥經過絲毫無差地展示出來。
靈鷲上人聽著孔雙和的聲音,悲鳴道:“這孩子最像我啊!”
星河老道臉色慘白,使用天機鏡窺視金丹期修真者曾經的行為,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星河老道耐心道:“甄世友,孔雙和性子直,不善言辭。你當時多問幾句,誤會還會發生嗎?”
靈鷲上人急道:“星河,你這是指桑罵槐啊?怎麼,我徒兒死得不冤?”
星河老道歎氣道:“靈鷲上人,孔雙和死得冤枉。”
“一冤,冤在不善言辭。”
“二冤,冤在被那異族女子攪局。如果那異族女子不曾攪局,甄世友沒有誤會孔雙和,孔雙和又怎麼會慘死?”
“三冤,冤在我管教不嚴,我這就給靈鷲上人一個交代!”
星河老道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吐出了幾口鮮血,麵如金紙。
靈鷲上人大驚:“星河,你何必如此?”
星河老道麵如金紙,艱難道:“甄世友他是我的弟子,不管怎樣,教不嚴,師之惰。弟子犯錯,我當師父的代他受過,也是合情合理。”
“靈鷲上人,看在我星河老道隻能舍身修鬼道的份兒上,留他一條小命吧!隻要不殺他,星河永生永世難忘靈鷲上人的大恩大德啊!”
甄世友悲呼上前,用掌仙術拚命救回星河老道。
靈鷲上人不忍道:“我答應你就是,可憐你幾百年苦修,一朝化為烏有……”
“我氧化鈣啊,這都能救回來?”
星河老道臉色蒼白,起身摸了摸胸口,疑惑道:“心脈碎裂也能救回來?甄世友,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你這手醫術也太神了啊!”
甄世友丟出一捧寧神花,赧然道:“師父,徒兒騙了你,寧神花,徒兒還有很多。隻是這寧神花都是劣質的,功效不是很強大,副作用很多。”
星河老道臉色一變再變,抱住了甄世友:“乖徒兒,至少你現在沒有騙為師,為師很欣慰。”
靈鷲上人呆立半晌,歎道:“此子果然有大用。星河,十年之後,你一定要為我推算出那個東西的位置,不然,我滅你滿門!”
靈鷲上人麵色沉痛,卻沒有再堅持殺甄世友,他飄然而逝,沒有再說話。
星河老道麵帶欣慰,甄世友眼中的孺慕之情才是他最大的收獲。
“師父,上古遺族是什麼啊?”
“上古遺族就是妖族,是與人族締結盟約、同進同退的妖。”
“師父,《大衍卦術》隻有你懂啊?這卦術到底有多厲害?”
“想學啊?師父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