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同嫦曦在重回天峰山穀口時,將牽起的手順勢甩開,這一路竟在心中想著如何才能逃過這渡恒老頭的耳目,卻是早已忘記身旁裝模作樣被攙著走的嫦曦,進了穀口便拽著她的衣衫飛身躍起,還是那處為躲避雪猿所選的岩石之上,為了不讓自己在分出心神顧這累贅,方才讓她又回到此處,扔下些所剩無幾的幹糧,這嫦曦看我打算離開此處,張了張口卻又欲言又止,我也不打算與她解釋什麼轉了身便獨自朝著天峰山的更高處飛躍而去。

片刻雙腳便已然踏入天峰山頂端厚實的積雪中,大半截身子都被這白皚皚的積雪所掩埋,好似一下子矮了許多,用靈力護體阻擋著峰頂刺骨的寒氣,並震開身下的積雪,盤腿坐定呼出一口體內存留多時的濁氣,便開始慢慢吸允著風雪中絲絲流動的靈氣,這天峰頂四周的靈氣也裹帶著些許寒意,但比之肆虐的風雪這靈氣便要綿柔許多。

還別說這天峰山脈所蘊含的靈氣確實足夠濃鬱,不知不覺這樣坐定也以有幾個時辰過去了,感覺到體內充斥的純淨靈氣便也覺得如此差不多。

正當準備睜開雙眼起身時刹那,隻突然覺得這眉心間一震,周圍靈氣朝著眉心中瘋狂的湧去,片刻便形成漩渦,身體周圍開始湧現淡藍色的光暈,同絲絲飄忽不定的氣焰並伴隨著陣陣刺耳地嗡鳴,感受著身體發生的微妙變化愣了愣神,靈力從眉心湧入體內後便彙聚至胸口的中心,一點點凝聚直到形如拳般大小的靈球方才停歇,如若這瘋狂湧入的靈力無法節製那我定然爆體而亡。

呼出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沒就此‘英年早逝’,用靈識探去這胸口凝聚的靈球中,有一小部分的空虛,朝著這空虛繼續摸索,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的靈識進入了另一個如水墨畫般狹小的虛無空間之中,這空間的大小也就同頭顱般,瞧著這體內突然出現的虛無空間,疑惑了片刻瞳孔猛然一縮驚呼道“這!莫非就是靈虛!我既然有了靈虛!”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措手不及,心裏此時卻是欣喜萬分,這靈虛可是諸位上宗及靈尊才會悟道的修靈境界。

這修靈之人同靈器一樣分三六九等,這靈虛也同樣如此,向我這樣的也隻能算得鳳毛麟角,這靈虛中能存入靈力、靈器、甚至是靈獸,亦或者其它物件,現在我是初得靈虛也就隻能存入些靈力已被不時之需,但這靈虛會隨著修靈之人靈修根基的提高而不斷擴大,記得原先師傅說過這靈尊體內的靈虛可盛入山川河流讓我驚愕萬分,沒成想自己現在同樣擁有了這靈虛之法。

興奮之餘平複住心緒將來之不易的靈虛根基穩住,在就此坐定多時便也把空曠的靈虛用靈力填充,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望向遠方發現自己的雙瞳也清透了許多,看著夜空中的星辰思緒萬千,拋下心中的念想飛身回到那‘累贅’的身邊,此時嫦曦以閉上雙眼將身子蜷縮起酣睡正香,我也沒有去打攪放輕步子,準備趁著今晚的月色在去那天寒國遺跡中探上一探,希望這渡恒老頭也能同嫦曦一樣在睡夢之中。

離開之前在岩石周圍設下了墨靈結界,以防在我離開時間附近有靈獸出沒造成威脅,雖說這‘累贅’與我並無任何瓜葛可任其自行,但萬一遇上凶險那也是一條生命,既是我救的必將妥善處理才是,唉!也怪自己過‘心善’——

足下聚著靈氣踏著兩側的崖壁幾個閃身便以又踏入天寒國外,此刻荒月宮內渡恒確實還未歇下,站在宮內來回踱步摸著胡須皺著眉思索道“這,明日便是秀劍莊的宴請之日,你說我該準備些怎樣的禮最為妥當呢?”

月姬看著這渡恒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著實頭痛,想著趕緊把這老頭兒打發走好讓自己休息便張口道“你那宮中寶貝可不比畢雀樓中少多少,隨便挑件拿去當賀禮即丟不了你的臉麵也不失禮數,更何況你也說了張天吉喜得的是一外孫又非嫡孫,所以你意思到了就好,何必這般絞盡腦汁的去琢磨。”月姬說完便微閉上雙眼用手掩著嘴連連打著哈切。

渡恒搖了搖腦袋“這張天吉對他那女兒女婿寶貝的不得了何況又給他添了一外孫,雖說是外孫但這是張天吉的第一個孫子輩,張天吉這老東西歡喜的不得了,所以才這般大擺筵席,應當給了所有上宗及皇室帖子,你也知道我與張天吉那老東西向來不和,既然他將這帖子也遞與了你我這裏,我就絕不能在眾人麵前丟了我這老臉,我宮中寶貝雖多,但也不好挑畢竟是給一娃娃的,而且這皇貴同其餘個上宗拿出手的必定都非平常之物,你說我這——”

正當月姬被渡恒攪擾的打算發火,卻沒成想渡恒突然眼露厲色緊鎖眉頭沉聲暗道“不好!”月姬望著老頭突變的麵色忙問道“何事?!”

“是我宮中養的那隻畜生自己擅自解了封印。”渡恒說完便著急忙慌的化作一團霧氣離去,“血窮奇!”月姬如寒霜般的麵容微動不免替渡恒有些許擔心,若這窮奇真的掙脫封印禁錮逃出必定禍害四方,這血窮奇本是生養在天寒國內的一隻靈獸窮奇,因吞噬了天峰山山峰頂端之上的一株血靈祥蓮,致使靈修大增從一隻普通的窮奇靈獸變化成了血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