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把自己被捕的前後經過告訴了韋伯局長,他說:“我覺得這件事情與阿爾莫醫生的案子相關。曾經,一個叫做塔利的私人偵探也被拜托調查此案,最後卻因為酒後駕駛被捕。”韋伯局長打斷了馬洛的話:“阿爾莫的案子不是我負責的,我們還是不要閑扯了,聊聊正題吧。”馬洛嚴肅地回答:“我就是在認真地談這個問題。那兩位警察沒有任何跟蹤我的理由,除了因為我拜訪了阿爾莫太太的父母。據我所知,阿爾莫的案子,德加莫警官也是知情的,但是他並不願意提及,應該是德加莫警官派那兩位警察去跟蹤我的吧。”
韋伯局長問德加莫:“阿爾,是你派他們去的嗎?”德加莫警官承認了此事,於是他被韋伯局長請出了辦公室。
局長詢問馬洛:“你覺得今天克裏斯的槍殺案與一年半前阿爾莫太太的死亡有關麼?”馬洛說:“在克裏斯被殺之前就已經有聯係了。克裏斯與阿爾莫之間,存在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危險關係。如果阿爾莫案沒有什麼值得挖掘的疑點,為什麼要刁難還在追查此案的人?首先,是那位私人偵探,後來,我去看了阿爾莫醫生的房子,他就向警察尋求幫助,我又試圖和克裏斯談話,結果他被人殺害了,接下來,就是今晚發生的事情了。”
韋伯局長說:“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馬洛搖搖頭說:“不止這些。昨天,一具女屍在小鹿湖被發現了,死者的名字叫做穆裏爾·切斯。你所說的一切,也包括這個麼?”韋伯局長有些疑惑,問道:“這個案子也牽涉進來了麼?”馬洛繼續說道:“你可能不認識穆裏爾·切斯,但是,你應該知道米爾德裏德·哈維蘭德,她曾經在阿爾莫醫生的診所當過護士,在阿爾莫太太死的那天晚上,她照顧阿爾莫太太上床。阿爾莫太太死後,她也離開了這個地方。後來,她在一家酒吧遇到了一個男人,叫做比爾·切斯,他們結婚了,住在小鹿湖。小鹿湖的女主人與克裏斯有親密關係,而阿爾莫太太的屍體又是克裏斯發現的,你不覺得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嗎?”
韋伯局長點點頭:“那個叫做塔利的私人偵探,發現了一個小偷從阿爾莫太太腳上偷來的一隻鞋子,奇怪的是,這隻鞋沒有穿過的痕跡。”馬洛迅速反應道:“我明白。按房子的地形來看,從屋子到車庫的路是一條非常粗糙的水泥路。阿爾莫太太沒有走過那條路,而是有人抱著她去了那裏,並給她穿上了那雙沒有穿著痕跡的鞋。塔利偵探注意到了這個疑點,並拿走了那隻鞋,以此作為證明阿爾莫太太被謀殺的證據。”
韋伯局長讚同馬洛的分析。馬洛問道:“有沒有對阿爾莫太太的血液進行一氧化碳檢測呢?”局長說:“雖然有些馬虎,但是,血液中是有一氧化碳的。”馬洛接著又問:“檢測是誰負責的?”韋伯局長回答:“德加莫。但是,你根據什麼推測淹死在湖中的那個女人就是阿爾莫的護士呢?”
馬洛解釋道:“首先,我從一個女記者那裏得知,有一個粗魯的警察在幾周前曾上山尋找哈維蘭德,那位警察從外形、行為上看起來都非常像德加莫,他所展示照片裏的女人也與穆裏爾·切斯神似。另外,我在切斯家的糖罐裏找到了一條被藏起來的金鏈,根據金鏈背後刻著的信息,可以知道這條鏈子是阿爾送給米爾德裏德的。”馬洛靠近局長繼續說,“剛剛,我注意到,你稱呼德加莫的時候,叫他阿爾。”局長點頭說:“是的。”局長頓了頓,又說,“那個女人對付男人倒是非常有手段,能夠讓男人言聽計從。德加莫就是這樣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臨近午夜的時候,馬洛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還沒進屋,就聽到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到了金斯利先生的聲音:“我有她的消息了。大概在五六分鍾內,我會趕到你那裏,準備行動吧。”不一會兒,金斯利先生到了,說他接到了克裏斯特爾的電話,但是,接電話的並非他本人,而是阿德裏安娜小姐,因為克裏斯特爾不願意同他講話。克裏斯特爾可能遇到了什麼麻煩,要求他托人送五百美元去一個酒吧。另外,她還要求去的人戴上一條的圍巾;圍巾是金斯利的,深綠色的圖案綴在蛋黃色的底色上麵,非常顯眼;而她自己則把頭發染成了深褐色。
按照事先指定的情況,馬洛來到了那間酒吧。過了一會兒,一個深褐色頭發、臉色蒼白的女人走到他麵前,對他說:“請把錢交給我。”但是,馬洛堅持要和她聊聊,然後才能把錢給她。女人隻好把馬洛帶回了自己的臨時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