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庭審時,丹寧警官又把之前不利於亞瑟·史凱莫瑞爵士的證據羅列了一遍,還一一傳喚了之前的證人雖然人們已經對此很熟悉了,但依然覺得這是一個鐵案了,亞瑟爵士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
“但是,馬摩杜克·英格索爵士沒有一點慌張,隻是安靜地看著檢方證人,甚至都沒有對他們的話提出質疑。”
“看來,馬摩杜克·英格索爵士一定握有重要證據,否則他不會表現得這麼自信。”寶莉推測道。
“下麵我就來具體講講這第二次庭審吧。”老人又開始了長篇講述。
五
馬摩杜克爵士在聽完檢方證人的一一陳述後,開始傳喚辯方證人。他對法官說:“法官大人,我要傳喚的第一位證人是麥金塔上校,他在那個星期五晚上參加了亞瑟·史凱莫瑞爵士舉辦的那場晚宴。”
“好的,傳麥金塔上校——”法庭上響起了法官莊嚴肅穆的聲音。
麥金塔上校隨即站在了證人席上。
“麥金塔上校,請問你案發當晚在哪裏?在做些什麼?”
上校從容地回答:“我到了亞瑟·史凱莫瑞爵士府上參加他離開約克郡的晚宴。”
“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亞瑟·史凱莫瑞爵士有沒有離開過晚宴?”
“他隻是中途離開過一小會兒,那時候我們在涼亭打牌,他的仆人區普過來找他,對他說有客人急著見他。然後爵士就遲疑了一會兒,對我們大家說去見見那個客人,稍後回來。但是我看到他和他的仆人走到大門口時,他的太太進屋了,他看到這一切,就低頭跟他的仆人說了幾句話,隨後他又向涼亭走過來,和我們幾個朋友繼續打牌。”
“那麼亞瑟·史凱莫瑞爵士有沒有透露他為什麼改變主意又回來玩牌?”
“他沒有說。”
“那麼據你猜測呢?”
“我想是因為他看到他的夫人了吧,他可能不想讓他的夫人知道自己見那個訪客。當然就像您說的,這隻是我的猜測。”
“那麼,為什麼他不想讓夫人知道呢?”
“具體原因我不太清楚。”麥金塔上校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說:“男人都會有一些難言之隱,尤其是對我們這種平時喜歡玩牌賭馬的人來說,夫人可能是我們最怕的人。”
“後來你們一直和爵士在一起嗎?”
“是的。”
“怎麼可能!”“史凱莫瑞爵士不是應該和賴文達爭吵嗎?”“你知道怎麼回事嗎?”“不知道啊,簡直太奇怪了。”……現場響起層出不窮的驚訝聲與議論聲。
“請全場肅靜!”法官敲了一下法槌。
當法庭重新變得鴉雀無聲時,馬摩杜克爵士才再次開口發言:“麥金塔上校,請你具體講講後麵事情的經過。”
“好的。亞瑟·史凱莫瑞爵士和我們高興地打了幾局後,我和他就走下了涼亭,來到台階上抽煙。這個時候我聽到籬笆的另一側傳來爭吵聲,一個人似乎在威脅另一個人,雖然我沒聽清具體在說些什麼,但是好像有‘你要怎樣……我不受你威脅……無恥之徒……’之類的字眼,聲音很激烈,亞瑟爵士就跟我說他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還問我去不去。我沒有跟過去,亞瑟爵士就這麼走了。”
“也就是說亞瑟爵士當時是去幫忙勸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