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十周歲的生日(1 / 3)

在不安分不成熟的時候,你遇見他們,因此又離開他們。

當好感是一雙看不清的手,它不夠成熟,它不夠穩定,所以你握不住遇見的喜歡的人;“我一整天抱著夢想滿街跑,估計討不到相遇的女孩子喜歡,不踏實的男生!”你說過的話,轉眼間又過去多年了,眼下還去裝作無知。

你該質疑,所謂的浪跡天涯,見證青春的唯美與不可再回,隻不過是不安分的隨心所欲。如歌的歲月,一去不回的經過,終有曲終人散之時,也讓你這樣的過客,隨著離合悲歡回歸現實生活……

你看著中鋪,再看上鋪的天花板,靜靜地躺在二十七號下鋪,隨著列車從江油返回CD約三個小時的路程,你無法入睡,卻很認真地聽著兩包廂的話語。

聽著伊娜、雪梅和郭悠,閑聊;劉勇、彭賢光、高一朗、肖雲飛,他們幾個正在鬥地主;一夥人,處在兩個包廂,卻是兩個不同氛圍的小天地。

你如常躺著,又覺得這趟車列車與往常的不一樣,此因退乘當天,你們約定在東城為伊娜慶祝生日。

她此時就坐在你身旁,而你會不時地回答她提出的問話,也回應一下其他兩位美女的提問。

“噠、噠,噠”,—列車碰撞著鋼軌,直到A班組從CD車站迎接旅客。

你一再重複往常的工作,在一個冷凍的天空下,看著匆匆忙忙的旅客,高高興興地登上前往東城的火車,而你忙裏忙外地整理著旅客的行李。時間如常過去,待伊師傅回到乘務車間,繼續聽她的歌曲《你們都是好孩子》時,你終於忙停了。

看著窗外移動的站台,你隨著火車開動,飛奔在冰冷的鋼軌上,從白天衝入黑夜。

夜深,思念會不斷噴湧,你告訴自己:“從你當上乘務員,每天的日子都是麵對列車和旅客,而你和她相處的日子有一個多月了;伊師傅不聽歌的時候,就跟你聊天;日子一長,她那令你琢磨不透的眼睛時常看著你,請不要裝作無知。”

師徒兩人,坐在一個座位上感受著靠近的溫度,開初臉紅是自然的,而看在其他人眼裏又顯得親密,但彼此的恭維是不會胡亂出岔子。

雖然列車外頭是黑夜,而你的心境不會像黑夜,恭維的底線是敞亮的。因為相處的日子很掏心,讓你們建立信任,所以伊師傅摟著你的手,靠在你的肩膀微睡的時候,她心安而不擔心你吃豆腐。

一個多月都呆在一起,你和她形影不離,重複枯燥的工作,業餘還一起打發假期,彼此的好感,為何你還裝著不懂呢?

你的年紀,比“一個巴掌的手指數四遍”大一年,這是相信純真的年齡;那時候,依靠著你的女人,她陪著你又走了二十八趟二十七小時的車程。

今天如常度過列車上的時間,退乘回到東城,按照約定,你們分工、分頭行事,為伊師傅操辦生日派對;你和魏越姐,去取生日蛋糕;伊師傅、雪梅、邱健和高一朗,去菜市場,購買食材;彭賢光、劉勇和顧燕春,留在住處準備好派對現場。

前往蛋糕店鋪的路上,聽著魏越姐說:“今年是我參加的第三個春運,有你們幫忙,就不覺得自己是留守者”。

葵旭:“是嗎?”

魏越:“以前春運,沒什麼愉悅的味道,兩眼看著人家趕火車回家團聚,自己隻能留守崗位!”

葵旭:“難道我們的到來,能帶給你喜興的味道啊?”

魏越:“嗯,你們的到來,分擔了勞務的強度,還可以陪我們聊天,就不覺得那麼寡味哈!”

葵旭:“哈、哈,我們除了會搞衛生,還會逗人開心啊!”

魏越:“你們這幫學生,沒過多的社會雜念,既簡單又開朗,自然給帶來輕鬆的愉悅感;當你畢業出來工作,體會到社會的複雜以後,就會像我們現在那樣,各種煩惱!”

葵旭:“煩惱,我還沒去想這些呢!”

一路瞎聊,就來到“香味西餅店”;魏越姐和店員嘮叨幾句,付錢後便離開,原路返回;你抱著蛋糕,繼續聊著來時的話題,聆聽魏越姐的心聲,看她的微笑與默然。

魏越:“葵旭,你師傅生日,得好好表現一番哦!”

葵旭:“這個當然了!”

魏越姐接著問道:“你師傅對你這麼好,她對你有好感;你感覺出來沒有,帥哥?”

你,微笑著回答:“覺察到了”。

魏越姐追問:“你知道就好,要清楚你是個臨時的列車員,很快就會離開東城車隊的,明白嗎?”

此處,遇到這樣的問話,已經茫然的你,又開始失措。

魏越姐:“女人喜歡一件事,一個人,橫了心就很容易迷失;你很快就會離開我們,所以你得留個心眼,別包攬伊師傅對你的好感。”

魏越姐:“我這麼一說,你應該明白怎樣做的,對吧!”

你,依然微笑,同時從茫然中明白,魏越姐所說的事情的重點。

葵旭:魏越姐,我明白你說的話的意思了,謝謝提醒……

魏越:“美女一點就明,果然醒目啊!”

此時,為了緩解氛圍,你笑著回答:“哈、哈,跟帥哥談話就是投機,有默契!”

魏越姐:“我知道她對你有意思,所以給你提個醒,不要兒戲對待人家,也算是朋友之間的關顧,忠告!”

……,有些故事,因為遇到對的人群,所以會摩擦出暖心的回憶;但懵懂的你怎麼一下子,變得可以理解別人的忠告呢?

你不是不懂,隻是可以不說罷了!

一路聊著去,又聊著回來,回到伊師傅樓下,見二樓陽台抽著煙的邱健和彭賢光。

你正想打招呼……

彭賢光卻大吼:“這不是、葵瓜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