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像是玩弄煩了陳婆婆這個不會叫喚的玩具,他抓起了陳婆婆的一條腿,然後往廚房裏拖去。路上細碎的砂石摩擦著陳婆婆的皮膚,甚至要嵌入其中,繼續刺激著陳婆婆的疼痛神經。
陳婆婆此時的神情卻異樣放鬆,她知道這男人終於要殺了自己,自己可以脫離這片非人折磨的苦海了。
男人把陳婆婆輕而易舉地舉了起來,像是在算量什麼一樣,在陳婆婆跟前比劃著手指。
陳婆婆突然感到額頭一痛,接著便是汩汩鮮血從那疼痛的地方流出來,滑過陳婆婆的臉頰。
陳婆婆努力控製著自己的眼睛,看向這些溫熱的東西,果然是血!
那男人手腳很快,迅速地就把陳婆婆的四肢都釘在了牆上,就和羿承誌在牆壁上看到的人形是一模一樣的形狀。
“你想看見他們?”那男人知曉陳婆婆心底裏最後的心願,他用手指沾了點陳婆婆的鮮血,然後放進嘴裏品嚐。
很快,這男人啐了一口,把剛剛吃下去的鮮血又吐了出來,說:“你這血,可不是一般的難吃啊!”
陳婆婆腦殼非常疼痛,張著嘴巴,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
“你放心吧,你哪怕死了都不能再見到她們了。”男人冷冷地說道。
陳婆婆充滿恨意的眼光看著男人,那男人卻很是享受,說:“對,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充滿恨意卻又脆弱的沒有辦法拿我怎麼樣的神情!”
男人接著說:“這顆藥這麼好,能夠保你這麼長時間不死,當然也是有它不好的一麵,那就是假如你死了,你的鬼魂就會自動灰飛煙滅,怎麼都找不到了!”男人說罷,還在空氣中胡亂抓了幾把,然後朝著陳婆婆展示自己空蕩蕩的手,桀桀笑著說:“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
男人抬起頭,沒有脫下鬥篷,像是感應到衛藍鸞他們的視線,說:“一命償一命,算你們走運,這麼卑賤的命可是髒了我林峰的手!”
男人走了,留下陳婆婆被釘在雪白的牆壁上,而她身上那些細微的傷口正在一點點地滲出血液,浸染了整片牆壁。
“林峰!”羿承誌恨恨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水晶球裏的畫麵突然變得模糊了,原來是煙霧都消散了。水晶球又變回原來一樣,透明,有些光潔的麵上倒影出羿承誌的影子。
羿承誌看了一眼,正想挪開視線,但是他又發現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他轉過頭繼續看水晶球裏的倒影,衛藍鸞先一步收回了水晶球,遞給羿承誌一麵鏡子:“看這個吧,這個會更清楚。”
羿承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原本是棕黑的瞳眸,現在竟然變得和衛藍鸞一樣!
“這怎麼回事?”羿承誌訝然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沒事,我剛剛稍微把自己的力量過渡了一點給你,所以你才能看見水晶球裏的東西。”衛藍鸞淡然地解釋道,他收拾好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