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放心,這些都是被處決後的鬼魂留下的怨氣。這專門用來化出怨氣的冤魂玉會把怨氣吸入玉體之中,然後自己慢慢吞噬掉這些怨氣。”保安解釋道。
羿承誌看著這空地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放著令人驚心矚目的刑具:虎頭鍘、足足有一個半個成年人高的鋒利大刀、滿滿都是釘子的座椅板凳、末端是一個鋒利的尖端的棍子...
諸如此類的,看得羿承誌心底一驚。
帶路的保安大哥也知道羿承誌在看什麼,他不敢看,他怕自己會成為這些刑具底下受死的一個。
“客人快點走吧。”保安催促道。
羿承誌看了看地板那些灰蒙蒙的怨氣,老爺子這次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呀?
好不容易刷了通行證,正式離開了地府的中心要地。衛藍鸞剛走沒幾步,突然回頭,眸色變得極其深邃。
“你們看。”衛藍鸞看著某一處方向出了神。
趙婧和羿承誌聽到衛藍鸞的聲音,也順著那個方向看去。
羿承誌以為隻有古代帝王時期才會有這種暴戾血腥的畫麵,他差點以為自己身處於戰亂時期。
但是,很可惜,不是。
他們剛剛離開的大門牆上,有幾個特別突出的棍子豎在那裏,棍子的末端則是一個有一個人頭。
他們麵目或是猙獰,或是保留著生前最後的一絲掙紮,還有的長大了嘴巴,不知道是被棍子撐開的還是說死前想要呼救。
所以那些末端是尖峰的棍子,其實是用於插住固定好每一個用來示眾的人頭嗎?
羿承誌已經無從得知這些表情背後的故事,他隻知道,這座地府快淪陷為真正的地獄了。
趙婧顯然還沒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隻是淡淡說了一句:“這老爺最近怎麼開始喜歡玩這種玩意了?”
三人繼續往前走,羿承誌故意落在後麵,貼近了衛藍鸞。
衛藍鸞自是知道羿承誌有話要和自己說,便也配合羿承誌,和趙婧拉開了一段距離。
“你要問什麼?”衛藍鸞主動發言。
“你明知道會發生這一切的,你為什麼不阻止?”羿承誌皺著眉頭,他知道憑借衛藍鸞這本身強大的預知能力,沒可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衛藍鸞搖了搖頭,似乎在嘲笑自己:“我知道了又怎樣?當我們這一族最悲哀的,不是沒有戰鬥能力,而是因為知道未來太多的事情卻沒有能力去改變。”
羿承誌的腳步明顯一頓,他聽出來衛藍鸞語氣中的憂傷,可是他不能放棄:“那你能告訴我未來會發生什麼嗎?說不定憑借我們三個人的能力能改變點什麼也說不定。畢竟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更何況你們倆也不是臭皮匠!”
衛藍鸞搖了搖頭,似乎是聽到了羿承誌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衛藍鸞發出一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溢出眼眶。
“你們倆怎麼了呀?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嗎?”趙婧被衛藍鸞的動靜吸引了,回頭看著舉止奇異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