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如的娘覺得話都說了一半,不如繼續說下去:“你那婚約早就被你爹取消了,至於你那個所謂的英俊郎君,下個月初就要迎娶別的名門大戶了!”
“你說你,這犯得哪門子賤,竟然把到手的肥肉拱手相讓給別人。作為你的娘,我也是羞愧!”蘇婉如的娘親毫不留情地刻薄說話,幸好他們家還有一個兒子,隻要保證他的仕途不會被蘇婉如的事情給阻撓到就好。
蘇婉如被監禁了起來,可是百密一疏,在那陳鴻熙大喜的當天,還是讓蘇婉如跑出去了。
她怕鎮上的人看見她的樣子都會嗤笑她,所以她給自己撐了一把粉色的紙傘。這把紙傘還是他爹花費了不少人力和功夫才給她弄來的嫁妝。
恰是春天,春雨綿綿之際,所以蘇婉如撐了一把粉色紙傘也不算是引人矚目。她慢慢地靠近那目的地,隻是站在街口,仿佛就能看見那刺眼的大紅色,原本應該屬於她和陳鴻熙的紅色!
蘇婉如一步一步邁著蓮步走向陳家,她覺得陳鴻熙一定是被脅迫了,像自己一樣被監禁起來才會去迎娶別的女人。所以她要做的是,就是去搶親,帶著陳鴻熙一起遠走高飛。
蘇婉如隱藏在看熱鬧的人群裏,等待著新娘子的到來。喜慶的樂隊聲越來越近,陳家大院的鞭炮放得那可是震耳欲聾。
“新娘子來了!”
“不知道是何等好看呢!”
“反正就是比那蘇婉如要潔淨就行!”
“誒,你這張嘴真不留德,哈哈。”
周圍的人把蘇婉如和這新娘子比較了起來,饒是蘇婉如的模樣長得再怎麼傾國傾城,知識再怎麼淵博,但是她的身子就是在言語中被“玷汙”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蘇婉如趕緊探著身子向前看,她以為她會看到一張憔悴的臉。可是沒有,她看到了一臉平靜的陳鴻熙,他看到他安然自若地拿著大紅花,穿著新郎服。
此刻蘇婉如再也忍不住了,她衝上前去,質問陳鴻熙:“鴻熙!奴家究竟有哪方麵對不住你,你為何要這樣待奴家!”
陳鴻熙顯然沒想到蘇婉如會來到自己的大婚現場,他一下子亂了方寸,可是這不代表其他長輩會任由蘇婉如亂來。
“來人啊,把這潑蠻婦人給我拖出去!”
“婦人?”蘇婉如嚼著這詞,連忙搖頭:“不,奴家不是婦人,奴家還隻是未出閣的女子!”
“未出閣的女子?”那陳家的掌事人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說:“你覺得在場哪一個認為你是未出閣的女子?”
蘇婉如被當眾奚落得一文不值,而當初那個好情人,好郎君陳鴻熙卻紅著雙眼,用嘴唇說著:“走!快離開這裏!”
蘇婉如不甘心地離開了陳家大門,喜慶的氣氛繼續蔓延著,隻是蘇婉如的心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