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婆和羿承誌相談正歡,但是桌子上的趙婧仍舊不動如山,似乎沒有加入談話的意思。這下羿承誌可就有些著急了,連忙說:“咳,趙婧啊,你很忙嗎?”
趙婧連頭都懶得抬起來,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說:“說忙不忙,說不忙我也在忙。”
這種回答了相當於沒有回答的話,竟然也會從趙婧的話中吐露出來。
羿承誌嗅到一絲不對勁,趕緊問陳婆婆,說:“陳婆婆,這趙婧怎麼回事啊?對我怎麼這麼冷淡?”
陳婆婆看了一眼趙婧,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從你那師父來過一趟以後,趙婧小姐整個人就頹廢了好幾天,誰和她說話她也隻是短短的回幾個字。”
“她這麼做,可不是會趕跑客人嗎?”趙婧這個掉進了錢眼裏的女人,生平最怕別人打擾到她的生意。這次她用這樣的態度麵對客人,可不是會被別人說成沒禮貌?
陳婆婆自己也訝然:“說起這個,倒也沒有。趙婧小姐越是冷淡,越是脾氣暴躁,客人就越信服趙婧小姐的技術!”
羿承誌啞然失笑,這人果然都是有點奴隸的成分,別人對他們越差,他們就覺得對方高人一等,是有技術才會養成這樣的態度。
不過,陳婆婆提到了自己的師父,那麼師父究竟和趙婧說了什麼,才會讓趙婧頹廢了好幾天?
“那,陳婆婆,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師父和趙婧說了什麼?”羿承誌問道。
陳婆婆歎了一口氣,說:“沒,這趙婧小姐剛開始是要和無道先生開了一盤賭局,趙婧小姐還贏了很多符錄,挺高興的一件事。結果,我就去煮個茶水的功夫,無道先生走了,趙婧小姐傻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來問陳婆婆是問不出來什麼的了,羿承誌打算等自己下次去師父家的時候,再繼續問一問。
不,不能等下次了,幹脆點,等會就去了吧!
麵對趙婧對自己的冷淡,羿承誌是始料未及,心裏急的像隻熱鍋上的螞蟻。
“有人嗎?”羿承誌還沒想好早退的借口呢,倒先有客人上門了。
羿承誌連忙走到門口去迎接客人,結果來人讓他目瞪口呆……
羿承誌看著換了一套花花綠綠衣服,臉上的鼻環嘴環仍舊那麼矚目的男人:這,這不就是那天來找自己的薩滿——衛藍鸞嗎?
“喲,朋友,好巧啊!”衛藍鸞輕鬆地和羿承誌打了個招呼,隨後想起來了點什麼:“你怎麼來這裏了?難不成那東西纏上你了嗎?”
羿承誌擺擺手,說:“沒沒,我是在這裏打份兼職而已。”
衛藍鸞恍然大悟,說:“噢,原來是兼職,那就好!”這個回答,讓羿承誌覺得這衛藍鸞說不定是個熱心腸的薩滿?
不過和上次見麵不一樣,衛藍鸞這次手裏拿著一輛小車,就是大媽們去超市購物的時候拎著的兩輪小載物車。
這小車上沒有裝滿了菜,而是各種奇奇怪怪,有動物的羽毛,有漁網之類的編織物,也有水晶球,放大鏡等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