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先生最後再叮囑了羿承誌一句，便掛了電話。
一周後的周六
“陳婆婆，你最近有沒有見過羿承誌這臭小子？”趙婧已經一周沒見到過他人了，店鋪裏的工作量突然就全部壓在了她和陳婆婆身上，實在累的夠嗆。
“這個，我好像也好久沒見過他了，他可能在忙自己的事情吧。”陳婆婆恭恭敬敬地給周圍的佛像挨個裝了三炷香。
“他的事情？他能有什麼事情啊？”
趙婧最近很是鬱悶，因為自己不能再畫符了，所以這護身符的生意也就沒出路。
前幾天無道先生派人送了一個行李箱的符籙來，還是最簡單最基礎那種。
本來趙婧是開開心心地收下的，沒想到無道先生派來的人竟然是要收趙婧的錢，還說這是無道先生的意思！
趙婧暗暗唾棄這無道先生，看起來麵容慈善，沒想到內裏竟然藏了隻老狐狸。
趙婧沒辦法，為了能維持店鋪的生意，隻能乖乖的給了這隻老狐狸錢。
趙婧想要鼓勵一下羿承誌快點從那老狐狸手裏學點畫符籙的本事，這樣她就不用被這老狐狸整天算計了。
可是這羿承誌倒好，竟然一周都沒出現了！雖說羿承誌是個免費的小工，但這也太懈怠了吧！
“嗬嗬，小姐這麼擔心承誌小哥兒，莫非是動心了嗎？”相處時間久了，陳婆婆也會不自覺把趙婧當成普通人類裏的小女生。
“動心？你說的是愛嗎？”趙婧轉身，無聊地坐在凳子上。
“對啊，就是愛啊，難道你們沒有愛嗎？”陳婆婆打掃著大堂，和趙婧說話解解悶。
“愛是什麼？這個對於你們人類來說很重要嗎？”趙婧也不怕在陳婆婆麵前袒露自己的身份。反正依陳婆婆這年紀，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了。
“你的父親喜歡你母親，你喜歡你的父母，喜歡你的朋友，這些那些都是愛啊。”陳婆婆耐心解釋道。
“父母？我們是天地自然孕育而生的，沒有父母。若非要講父母，那就是天和地了。”
趙婧看了看外麵的天和地，想到地府的老爺子竟然和天庭的老爺子互相喜歡，然後生出了自己。這樣的畫麵，光是想想都讓趙婧打了一個寒顫。
“你們不需要伴侶嗎？也不需要繁衍嗎？甚至，連群居都沒有嗎？”陳婆婆有些驚訝，她還以為這些上階層的人，都和普通人一樣呢。
趙婧搖了搖頭，手上把玩著一個小巧的鈴鐺：
“不，我們這個族群比較特殊而已，不需要繁衍就可以長久存活。群居，自然是有的，不過說起來，我好像對任何人都生不出來什麼喜歡的意思。”
“承誌小哥兒跟在你身邊這麼久，你也沒感覺嗎？”陳婆婆追問道。
趙婧陷入了沉思，有種東西想要從喉嚨裏跳出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被一股力量憋在了身體裏。
最後趙婧隻得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