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那些快遞員粗暴地把快遞扔到某一邊的時候,總會揚起一陣肉眼都能看得見的灰塵。
“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倉庫就這樣,一年也沒人打掃過幾次,習慣就好。”快遞站老板抱歉地說。
“說起來這個快遞,就是生氣。勞資花錢請了這些龜孫子回來幹活,沒想到他們一個個地都背著我找時間偷懶不送貨!”
“送不完貨就要勞資肯定被客戶投訴,要是我扣工資,那些龜孫子就威脅勞資說罷工!你說我這老板當得多憋屈!”快遞站老板點了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然後呢,說重點。”趙婧不喜歡說太多廢話的客人,她做事向來都是幹淨利落。
“我們每天接收那麼多快遞,又派出去那麼多快遞,很難發現快遞數量不對勁的!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要通過月底清點數量或者是總公司打電話下來查詢,我們才他媽發現原來快遞不見了!”
快遞站老板一臉愁容地看著堆積如山的快遞盒子,他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不見了哪一個快遞。
“而且,這些消失的快遞還都是些裝有貴重物品的快遞,例如什麼iphone手機啊,金鏈子啊,昂貴的化妝品之類都他媽不見了!光是賠錢都快要趕上這幾年掙的錢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羿承誌環顧了一周,湊近快遞站老板的身邊說:“有沒有想過,其實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羿承誌一說,正說到快遞站老板的痛楚上去了。快遞站老板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夾雜著粗口地說:
“勞資當初也覺得是這個問題,肯定是這些龜孫子覺得工資低,偷偷摸摸地去拆快遞拿去賣!”
“你有張良計,勞資也有過牆梯!勞資狠了狠心就去花錢裝了好幾個攝像頭,24小時監管著倉庫裏和倉庫的大門!可是呢,啥人影都沒看著,快遞就是自己不見了!”
“快遞自己不見了,莫非這快遞還自己有翅膀了??”趙婧覺得這個生意倒是有趣,說不定是哪個和自己一樣掉進錢洞裏的人在背後搗鬼呢。
“後來我想了想也覺得事情蹊蹺,就一個人留在了倉庫過夜,順便也能看一看貨物是吧!”
那快遞站老板說到這裏,吸煙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要壓下心底耳朵驚慌。
“就在上個星期,我一個人過夜的時候,嗨呀,真是晦氣!我竟然看到那些個快遞好像成精了一樣,一個個地繞開了監控的死角,往倉庫的上方的窗戶飛。”
“我那時候也怕啊,但我不敢說話。萬一真的是鬼,發現了我然後吃了我怎麼辦?”本來那窗戶是關閉著的,可是好像有什麼人在窗戶旁一樣,打開了窗戶,那些快遞就都飛走了!”
快遞站老板一根煙已經見底了,但是說起這件事情來,他的手心還在直冒冷汗。
“報警了嗎?”羿承誌倒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要是警察有用,那我就不用四處求人找你們了!”說到“警察”,快遞站老板就生氣。
“他們就派了一個剛出來的的小片警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就沒了下文!真是一群白吃公家飯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