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頭轉回來,用亮閃閃的渴求的眼神看著厲帝:“我想要聽漂亮哥哥唱戲!”
“那簡單,改天朕請個戲班子來就好了。”厲帝哈哈大笑,小孩子的心願還真好滿足。
“不是不是,我不要聽他們唱,我要聽皇都新來的那個漂亮哥哥唱。聽說那個哥哥一場戲,天上的月亮都會沉醉。”聽小公主的口氣說的應該就是皇都名伶解語花了。
“皇都近期有什麼名伶來嗎?我怎麼沒聽說過。”厲帝有些疑惑,這是誰啊?
“父皇,五月三十棲鳳樓特地舉辦晚會為您祝壽呢,聽說那個漂亮哥哥也會去。我也想去嘛!”
厲帝聽到這才聽明白,一口拒絕:“不行,放你出宮我不放心。父皇讓人在宮裏給你唱好不好?”
“父皇,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啊?我聽他們說棲鳳樓還邀請了好多王公大臣呢。我想過一個特別一點兒的生日。你就答應了吧?”小月扭糖似地在厲帝身上蹭來蹭去,那可愛樣子任誰見了都不忍心拒絕。
童言無忌,想到朝中大臣也要去,厲帝不得不提起一分警惕,誰知道是不是名為祝壽,實則暗地裏相互勾結呢?又是在這四王齊聚京城的時候。想到這,厲帝無奈地看著小月:“好好好,我的小公主說怎樣就怎樣,我陪你去。”語氣中透著不自覺的寵溺。
“太好了,父皇真好,父皇最好了!”小月紅紅的小嘴湊近厲帝,輕輕地“啵”了一口,然後掙紮著從厲帝身上下來,蹦跳著跑遠了。
小月走後,厲帝原本和藹的神色變得無比陰沉,站起身背起手冷哼一聲:“侯公公,去把侍奉十七公主的奴才們查一遍,有問題的全部處理掉。十七公主說的那個名伶也查一下。”
淺年自從那天早晨回去之後什麼都沒有說,把隱蓮交給九微讓他通過攬轡樓特定渠道送給渺鴻,然後自己關在屋裏關了一天,第二天出來一切又和以前一樣。隻有淺年自己心裏知道,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現在隻是在等五月三十那天的到來,等一切事情結束,等一個殘忍的結果。
五月二十九,黃昏,淺年靜靜站在攬轡樓的頂樓,眺望遠處金黃色和橘紅色染過的天空。清涼的微風拂起她的長發遮住她的眼眸,也遮住了心裏總不時蹦出的黑衣人影。
這次晚會為了吸引全皇都的眼球,更主要的是吸引高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的注意,她下了極大的功夫,連那麼孤傲不可一世的解語花都請了來,讓一年隻演一場的鳳歌都破了例。
淺年雙手合十,抬頭仰望天空祈禱:父親,母親,願你們保佑我成功,也保佑他不要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