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暗地裏,洛墨早已將二公子送到皇都,企圖借著二公子的手在皇都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淺年右手策馬狂奔,同時左手緊緊抓著手中的包袱,這是出發之前洛譽交給自己的,據說裏麵放著各種治內傷外傷的奇藥。
交給自己藥時,洛譽麵色猶豫的看著自己,淺年不耐催促。洛譽似是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安姑娘,這些話四哥不讓我說,我也知道這個時候說出來有要挾之嫌,但我還是要說,去年七月,四哥重傷,昏迷不醒,臥床休養半年,我想你應該會知道原因。”
淺年不可置信般睜大眼睛:“怎麼可能呢?洛墨完全不像重傷的樣子啊。”
洛譽自嘲地笑笑:“這種事情我是不會開玩笑的,四哥那麼驕傲的人即使打落牙齒也會活血吞,怎麼會讓你看見他的脆弱.”瞪了淺年一眼,又補充,“更何況別人還不領情。”
看著淺年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洛譽一拍馬屁股,馬兒長嘶一聲向前跑去,風中傳來洛譽飄渺的聲音:“安姑娘千萬不要表現出你已經知道的樣子,要不然四哥真的會殺了我的。一定要把四哥帶回來!”
直到已經走出這麼遠了,淺年彷佛還處在震驚當中。自己完全沒有想到洛墨當時付出了那麼沉重的代價,看著他玩笑不羈的樣子還以為他是真的無敵,真的輕傷而已。
他偽裝得那麼像,像到自己早已經忘了當初他在棲鳳樓完全是以破壞者的姿態闖入自己的世界。那麼,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那麼強硬地保護著自己?
現在想來,這一路上的風風雨雨、千難萬險,如果沒有他,自己能走到哪一步?憑著自己的狂妄和不自量力能順利救出渺鴻嗎?她不知道。
自從父母死後,她不相信世上除了渺鴻,會有另一個人對自己無回報的付出。現在,洛墨出現了,還悶聲不響地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她不知道也就罷了,她知道了還怎麼能視若罔聞?
她的心砰砰的跳,快要跳出喉嚨,恨不得現在就找到洛墨,揪住他的領子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還沒死,自己能找得到他。
洛墨,堅持下去,如果你就此消失,你的謀劃誰來幫你實現?我的疑問又由誰來解答?
洛墨並沒有直接從秦國跑到夜國,而是先從越國到神秀宮找到現任神秀宮宮主,在宮主的指引下迂回繞道夜國潛入丞相府。
在丞相府潛伏了一周摸清規律後,洛墨出手順利的拿到了證據。料到丞相如果發現定不會善罷甘休,洛墨造了幾份假信,然後將真信放進去同時交到幾位手下手中,然後幾隊人馬同時不同地離開夜國,用“曹操七十二疑塚”的方式來減弱追捕力量。
沒想到,剛出夜國邊境,洛墨就發現自己中毒了,而且這種毒還似乎帶有某種指引作用的特殊氣味。想到自己在取信前已經檢查過多次也沒發現什麼,連他都無法發現的毒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種毒是南疆秘製的,根本沒有在中原流傳。
猜測神秀宮宮主可能會了解這種毒,洛墨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且不說自己能不能走到哪裏,就算自己到了那裏,以自己的狀態被宮主再次暗算也說不定。那種人,要想從他那裏得到好處必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就像是螞蝗一樣,哪裏有利益就往哪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