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來得比布裏昂想象當中還要快,1796年2月,中旬,奧地利帝國與撒丁王國結成聯軍,加緊軍隊部署,在一段時間的停戰之後再次向法國宣戰。奧薩聯軍結束了休整狀態,磨刀霍霍的向萊茵戰線、南部的意大利戰線全麵進軍。
伴隨著十幾萬奧地利士兵被送上前線,戰爭的火藥味愈演愈烈。這一場仗的重要性,不單單是自波旁王朝以來就是老對手的法蘭西與奧地利的較量,更加是新興的資本主義國家與歐洲君主製的正麵對抗,直接關係到日後歐洲大陸的命運。
奧地利這一方麵,在奧地利陸軍部長查理大公的極力請求下,奧地利皇帝弗朗西斯二世在維.也納美泉宮檢閱了即將上陣的奧地利部隊,並且義正言辭的向歐洲發出申明:“法蘭西必須要為路易十六國王、瑪麗公主殿下的死付出應有的代價。法國革命讓我們,無辜的歐洲人民,付出了鮮血。今天,我們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神聖羅馬帝國帝國萬歲!”
其實這樣的申明其實主要就是表麵自己的立場,也同時激發出帝國士兵們的憤怒,提醒他們為誰而戰。他們可不知道什麼所謂的資本主義,公正平等,這些軍人所向往的僅僅是戰功榮耀,血灑疆場。
然而法國這一邊,中央國防部就明確表示了徹底解決外國軍隊武裝幹涉的問題,以求在國外擊敗奧地利部隊。萊茵戰線上的法國部隊嚴陣以待,準備隨時渡過萊茵河在德意誌地區與奧地利部隊決戰,而這次遠征的最終目標也就是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
。。。。。。。。
在萊茵軍團的駐地上,一名年輕人騎著白色戰馬,後麵跟著幾名騎兵護衛,在萊茵軍團總司令的帳篷前麵停了下來。很嫻熟的翻身下馬,拍了拍灰色大衣上的塵土便走進了帳篷內。
“布裏昂,不,應該叫萊茵軍團軍團長了,對吧。”那個年輕人不慌不忙的脫下了灰色大衣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看著正在辦公的布裏昂說道。
布裏昂放下了剛剛奮筆疾書的鋼筆,仔細的端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眼神卻像騰空展翅的雄鷹一樣銳利,如同雄獅一樣勇猛堅毅。從軍人的氣質上看,甚至比布裏昂還要出色。而扣在這個年輕人胸前的,正是意大利軍團總司令的徽章。
“拿破侖.波拿巴!”布裏昂有些意外的站了起來,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既是他前世的偶像,又是他還在上皇家軍校時就認識的朋友與兄弟。
然而拿破侖在雅各賓派倒台,被抓入獄之後,布裏昂害怕拿破侖出來攪局,便動用關係,讓拿破侖坐了一年多的牢。至於後來拿破侖被巴拉斯保釋出獄,布裏昂也是默許的,沒有出來阻止。看來曆史的軌跡,仍然沒有因為布裏昂的存在而改變。
“布裏昂,我們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有將近十年時間了吧。”拿破侖笑了笑,沒有一絲拘束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點起了一根雪茄。
布裏昂點了點頭,有些勉強的笑道:“確實,沒想到你現在已經當上了意大利軍團長了。”
實際上,巴黎天網方麵已經將意大利軍長的替換消息報告給了布裏昂,原來巴拉斯以舍雷爾將軍在意大利作戰失誤為由,向五百人院提交了提拔拿破侖的提案,以及拿破侖主張的新戰術。即利用意大利方麵敵軍少,都市繁華的特點,直接從意大利迂回,間接攻入維.也納,同時掠奪大量的戰爭資源。
遠在巴黎的西哀耶斯隻是覺得這樣的計劃方案具有極高的收益,加上意大利軍團不及嚴重不足,頂多算個雜牌部隊,完全不足為慮便同意了巴拉斯的提案,將拿破侖提升為中.將軍銜,接收意大利軍團。
布裏昂現在擔心就擔心在,日後的意大利軍團會在拿破侖的帶領下成為一支法國精銳的虎狼之師,到時候拿破侖的勢力將會在意大利成長到連督政府都無法控製的時候。一山不容二虎,等到一定的時刻,布裏昂與拿破侖必然會一決高下,成王敗寇,盡是如此。
布裏昂此時已經不希望再思考日後的打算了,雖然之前他和拿破侖有過分歧,但是現在兩人握手,一笑泯恩仇。布裏昂真的很享受這樣的時光,但是如果他真要和拿破侖因為爭奪最高權力,而兵戎相見,那麼他絕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