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裏昂沒有說話,他的臉色反而更加陰冷,他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直接向那個男爵走過去,所有人都以為布裏昂會平息這件事情。可是,不經意間,他卻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由於布裏昂的習慣,他的隨身槍都是填充好彈藥的。
當朗格多特看到這一幕時瞬間臉色大變,而站在他身邊的那些貴族們也不敢上前阻攔。在他們的眼裏,這個公爵就是一個永無止盡的瘋子,誰知道瘋子即將會幹出什麼事呢?
最受震撼的還是普瓦圖,他這才明白了這個公爵到底有多麼辣手,如果說那一天惹怒了他,還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
布裏昂提著槍,緩緩的走向男爵。朗格多特這才明白布裏昂是想玩真的,但是他剛想前去阻止就被德塞給攔了下來,而夏洛特雖然對這些為虎作倀的貴族們痛恨至極,但是也不希望布裏昂做這樣的事,畢竟毆打貴族,布裏昂在級別就有這個特權。而一旦涉及到槍擊,這可就不是一般的情況了。
“你他媽不是很得意嗎?”
很平淡的一句話,可就是這一句話讓那位男爵雙腿打顫。他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沒錯就是從布裏昂的雙眼中流露出來的,而光光就是這一點就足以把這個子爵感受到這種虛無縹緲的壓迫感。
布裏昂慢慢的移動著,槍管已經明顯的對準了男爵。他雙腿在顫抖,臉色也異常的蒼白,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害怕,而這個公爵在他的眼裏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魔鬼!
很諷刺的一幕,竟然沒有一個貴族站出來為他說話。他們明白,這個時候真正的主角是布裏昂,而就是這位來自德意誌的公爵擁有了足夠的壓製權,所有人的生殺大權盡在他的手上,而外麵的那支軍隊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不想說話?我現在就像聽聽你怎麼說!”
說完這句話,布裏昂的怒氣瞬間噴發出來,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隨著槍聲的一響,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震,他們已經做好了看這個瘋子開槍的準備。
男爵並沒有被擊斃,他中槍的地方隻是腿部而已。就在眾人緩緩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布裏昂卻鄙夷的低下頭去,看了看灑在自己衣服上的一灘血跡,而發現了這一點的男爵更加驚恐起來。
“你的狗血濺到我身上了。”布裏昂冷漠的後退一步,對著他的另外一條腿又開了一槍。這次他射擊的很準,基本上這一槍下去就能要了他的一條腿,而這條腿不是殘廢就是會被截肢。
“啊。。。。你為。。什麼。。要這樣!”那名男爵滿臉汗珠,此時他已經感覺不到了那種鑽心的疼痛,好像腿失去了知覺一般,而更主要的在於他內心的無比恐懼。
似乎是為了給所有人解釋一番,布裏昂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身邊:“你不應該冒犯我的手下們更不應該弄髒我的衣服,對於你這種人,就是一種下場,那就是死!”
“千萬別!”
“砰”
普瓦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想阻止布裏昂,槍聲再一次響了,那個男爵的腦瓜瞬間裂開,布裏昂倒是沒沾上血,反而普瓦圖的臉上卻滿是鮮血。男爵的臉因為被鮮血染紅和驚恐無比而變得醜陋無比,他僵硬了幾下,便倒了下去。
“什麼。。。。。。”普瓦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把他給殺了!”
布裏昂不緊不慢的收回了槍,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可是他身上的那灘血仍是人們恐怖的記憶。
“怎麼了?”布裏昂問道。
普瓦圖的聲音越發的尖銳:“他是王國的男爵,參議院的議員,你居然把他殺了!”
“沒錯,他確實是男爵,也是一名議員,但是他還是刺殺公爵的刺客,剛剛他拿刀要捅我的時候你沒看見嗎?”布裏昂從屍體旁邊拾起了一把沾著血跡的小刀:“我剛剛隻是自衛而已,您難道沒看見嗎?這把刀就是證據。”
也就在這時,外邊的騎兵衛隊迅速的衝了進來,包圍了整個場地。而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保衛布裏昂的安全,因為他剛剛經曆了一次謀殺。雖然這隻是表麵上的借口。
普瓦圖明白,這就是布裏昂的示威,這次隻是他的一顆棋子,下次或許就是他了。
對於布裏昂來說,這就等於是一出戲,故意演給那些中立者們看的,這印證了那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布裏昂想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