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實在忍不了了,吳國圍坐在床邊,嘴角含笑的伸手撫摸林冬嫻的臉蛋,從臉頰一直到眉毛,這種感覺真讓她難受。陌生男子的氣息讓林冬嫻差點兒沒忍住睜開眼睛,對他破口大罵起來。但理智還讓她克製住了,要想活命,不能那麼魯莽。她還得活著去見嫣然,那麼的人兒見不到她,很傷心吧!
“冬嫻,你也該醒了,別睡了。”吳國圍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林冬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怎麼會是他?他分明在瓦剌邊境,和她的江南顧府差了不是一兩的行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聽錯了。幻覺,幻覺,林冬嫻在心裏否定了這個念頭。
吳國圍坐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廝來請他去書房,有人找他。吳國圍回頭又看了林冬嫻一眼,飽含深情,待他走後,林冬嫻快速的睜開眼,目送他離開的背影,那真的是他。莫非她現在在吳國圍的府邸,吳國圍五年前擄走她,害死了老成國公這件事,她一直記在心上。
縱使周明沐不提,不代表這件事過去了。林冬嫻緊握拳頭,吳國圍將她抓來,不會輕易的放她離開,眼下當務之急得趕緊想辦法逃出去才行。吳國圍是什麼樣的性子,她還算了解。吳國圍一臉不悅的回到書房,管家顫顫巍巍的上前稟告道:“將軍,的不是故意要打攪您。而是來人是您的父親,的這才特意稟告。”
來人是他的父親平伯侯,怎麼可能,吳國圍第一時間就是否定。平伯侯年紀大了,京城的好日子不過,怎麼回來邊境這等苦寒之地,莫非連身子骨都不要了。吳國圍不由的低頭嗤笑起來,“管家,你去將他叫過來,給我瞧瞧。”敢冒充他爹,待會要好好收拾他。
吳國圍終究還是失算了,不是別人冒充他爹,而是他爹真的親自到他麵前來。平伯侯穿著穿著深色的青袍,兩頰上兩道深刻的法令紋顯而易見,兩鬢也多了不少白發,身子骨似乎也瘦弱了許多。
父子沒有隔夜仇,當年因為薛氏的過世對平伯侯的仇恨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反而減淡了。吳國圍立馬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門口迎接他,彎腰作揖:“兒子見過父親。”管家瞧吳國圍低聲下氣的模樣,確定了麵前的五旬上下的男子的確是平伯侯,隨後作揖請安。
平伯侯深深的看著吳國圍幾眼,朝書案前走過去,吳國圍朝管家等人使眼色,示意他們趕緊離開,讓他們父子倆單獨談談。
“父親,您老怎麼不在京城享福,跑到這裏來做什麼?這等苦寒之地,根本就不適合父親,父親,您等著,兒子這就派人準備送您回京城。”吳國圍的話音剛落下,就見平伯侯豎著手搖頭道:“不用了,國圍,這次我並不是特意來見你,我就是路過而已,順便看看你。等幾句話,我就要啟程去瓦剌了。”
吳國圍被先帝下令留守瓦剌邊境,保衛瓦剌和大越邊境的和平,留在這等苦寒之地。平伯侯午夜夢回時經常夢到薛氏,受到她的責罵,對薛氏再多的恨意,也隨著薛氏的過世而煙消雲散了。
既然出使瓦剌,勢必要路過吳國圍這,五年多沒見他了,平伯侯不知不覺就來看看他。吳國圍的一顆心平靜下來,又被他給打破了,皺眉遲疑道:“父親,你什麼?你要去瓦剌?去瓦剌做什麼?”好端端的平伯侯去瓦剌做什麼,怎麼能不令吳國圍懷疑?
平伯侯微微歎口氣,將京城的傳聞告訴吳國圍,最後道:“太後娘娘親自去府上請我,大越需要我,我必須要為大越出一份力。國圍,你靠瓦剌近,難道就沒聽到什麼風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