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也不行,大夫叮囑了,你一定要心,這些事就讓下人們做。你不許再做了,聽見沒有?”著林軒認真的看著江一燕,誰知她鼓著腮幫子,一言不發的瞪著他。林軒心底一軟,目光落在她還未隆起的腹上,放下手中的西湖牛肉羹,一把將江一燕拉倒腿上坐下,大手環上她的細腰,讓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推著林軒,低頭嬌羞道:“夫君,這還是白,被人看到不好吧!”
“誰會看到,就算看到,也不敢胡,誰要敢胡,心我發作了他們。好了,娘子,你就聽我的話,這點事就讓下人們去做,你的心意我領了,乖。”能從林軒嘴裏出這番話,實在不易,江一燕心裏美滋滋的,比吃了蜜還要甜。管家不敢抬頭,隻敢站在門口,硬著頭皮出聲道:“大人、夫人,平伯侯在大廳,要見大人。”
夫妻倆的美好時刻被人打破了,縱使這人是管家,也忍不住被林軒給了兩句,明知道他不待見平伯侯,還請他進來。管家也是為難,平伯侯對他又打又罵就算了,還一番恐嚇。林軒如今是六部最年輕的吏部侍郎,不能讓平伯侯敗壞了他的名聲,隻等恭敬的將他請進府。
江一燕嚇得趕忙從林軒的懷裏掙脫出來,林軒不緊不慢的扶她起身,管家當然不敢抬頭正眼看他們夫妻倆。反手拍著江一燕的手背,示意她在屋裏坐一會,他去去就回,江一燕含笑目送他離開。對於江一燕來,今個的林軒對她真是太好了,到現在還有些迷糊,仿佛在夢中一般。
一見到林軒走進來,平伯侯激動的站起身,叫了聲:“軒兒。”管家早就自覺的加快腳下的步伐離開,他隱隱猜測到平伯侯和林軒的關係不一般,否則他也不會在林軒麵前這般的膽,和欺負他的時候變了一個人一般,當然他的氣林軒幫他出了,解氣的很。
林軒頭也不抬,不悅道:“你怎麼又來了?”對於平伯侯的到來,林軒沒有半點喜悅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嫌惡。平伯侯舔了舔嘴唇,開口道:“軒兒,我這次來是向你辭行的,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日,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還有我聽你媳婦有身孕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替我交給她。”
一邊一邊將早就準備好的盒子從衣袖裏掏出來,檀香木的盒子,拿出來還帶有淡淡的香味。林軒下意識的擰眉拒絕:“侯爺,無功不受祿。”自然不能收下他的禮物,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他都不能要。平伯侯訕訕的笑著:“軒兒,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好了,我不打攪你了,你和你媳婦要好好的。”
將手中的檀香木盒子放在桌上,這次沒讓林軒開口趕他,平伯侯就轉身離開,林軒眼中飽含複雜的眼神。當年得知他和林蓮都是平伯侯和吳氏的孩子,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一直以來林誌平對他關愛有加,他從未想過,林誌平會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既然平伯侯是他的親生父親,那為何吳氏會離開京城,遠去清平村,遇上了林誌平。尤其這件事還是經由先帝提點,林軒才恍然大悟,平伯侯時不時的去他府上,有時候隻是坐著不話,後來他才明白,原來平伯侯早就知曉他是他的親生兒子,才會如此這般。
林軒對他一直是拒絕的態度,不能對不起林誌平,不能因為平伯侯時常的探望,就能抹去林誌平對他十多年的關愛。在他心裏,林誌平才是親爹,平伯侯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和江一燕成親的時候,派人去接林誌平和吳氏到京城來,夫妻兩人拒絕了,給他帶來了一封書信,還有吳氏為他和江一燕精心準備的衣裳,一針一線都代表了吳氏對他們的祝福。
從前林軒還納悶,林誌平和吳氏為何執意不肯進京,怕是顧忌京城的平伯侯,才會如此。胸中所有的猜忌都有了答案,林軒的心情平靜了許多,望了一眼桌上,平伯侯留下的檀香木盒子,他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拿起它,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回屋,一進屋,就看到江一燕斜躺在榻上,身上蓋著他的衣裳,他將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丫鬟們別出聲打攪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