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周明沐到這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了帶走嫣然,取得太後的信任,還是有其他的?這些一時之間她根本就弄不清楚,隻是肆意的瞎想。當周明沐站在她麵前,對她有親密的舉動,她便渾身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就有了青蓮,身邊怕是五年內少不了有其他的妾室,不願意被他觸碰,哪怕就算林冬嫻嘴上不承認,可她內心最深處對周明沐還有一絲絲的掛念。否則她也不會轉身回來,不承認也沒關係。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明沐,手臂和胸膛上都用紗布包紮過了,看來韓同生來過了,幫他都弄好了,就無須她多擔憂。
才剛醒來時日也不多,這會站著就覺得吃不消了,還是出去外麵躺著,歇一歇。就算睡不著,閉目養神也是好的。與此同時在吳國圍的書房內,他激動的徹夜未眠,林冬嫻居然還健在,從前不過就是炸死來騙周明沐和世人罷了。一得到這個消息,他就激動的對侍衛賞賜一番。
隨後將書房內所有人都趕出來,一個人靜靜的在書房內享受著屬於他獨有的激動。曾經和林冬嫻相處的畫麵,一幕一幕的浮現在眼前,斜躺在榻上的他仿佛時間從未溜走,還停留在五年前。尤其林冬嫻在他身邊女扮男裝做貼身廝的時候,他真的太傻了,連男女都分不清,差點兒以為自己有斷袖之癖。
他本意派人盯著周明沐,林冬嫻的死他有脫不了的幹係,這次借著皇帝的壽辰,周明沐趕回京城參見壽宴。卻沒想到周明沐沒有在宴會結束後返回京城,而是直接下了江南,這一切都讓吳國圍有理由懷疑其中必定有什麼貓膩。隨後他就讓侍衛貼身的跟蹤周明沐,得到確切的消息再回來稟告。
原來周明沐下江南去見他的女兒,另外還有林冬嫻,得知林冬嫻還在世的那一刻,吳國圍枯死多年的心又重新活過來。還能像個正常人一般的存活著,真好。接下來他就得不顧一切的將林冬嫻重新帶回到他身邊來。這是他多年的夙願,絕對不能失敗。
周清幽還不知道吳國圍的真實想法,她此刻正在瓦剌皇宮,這是她留在這的最後一晚。除了她的兒子拓跋宏,對她來,其他沒有什麼可留戀的。迫切的想要擺脫這裏,誰讓拓跋江提出讓她離開,那就順水推舟的離開,不管拓跋江是不是試探她。
她根本就顧不上那麼多,希望能盡快的回到吳國圍的身邊,商量籌劃將拓跋宏帶出去。翌日清晨,周清幽毫不猶豫的帶著一些金銀細軟離開皇宮,她不能讓人察覺到什麼,畢竟她還要臉麵。她陪嫁的那些金銀珠寶暫且先放在瓦剌皇宮,到時候她會一並取走。
況且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將這些給取走,拓跋江早就吩咐下去,所以周清幽才能大搖大擺的離開皇宮。拓跋宏依偎在拓跋江的懷裏,目光還落在周清幽的身上,嘀咕道:“父皇,母後真的走了,我們要不要去追她回來?要不然父皇,我去求母後,讓她不要離開?”
對於周清幽他的確不喜歡,但看拓跋江如此依依不舍,他跟著心疼。拓跋江收回注視在周清幽身上的目光,低頭扯了扯唇角,親昵撫摸拓跋宏的腦袋,沉聲道:“宏兒,你是男子漢,更是我瓦剌將來的太子,我們有很多事不能隨心而為,任性而為。父皇今日之所以帶你來,不僅是送她離開,你要記住,今日她既然選擇離開皇宮,拋棄我們父子倆,從今往後,在你我的生命中就不再有她的存在。宏兒,你要忘記她,在你心中,你的母後已經死了,記住父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