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常明生無冤無仇為何要陷害他,沒找到常德利就是沒找到,他將常府裏裏外外翻找了三四遍,根本就沒發覺常德利的影子。常夫人發瘋似的朝常明生撲過來,嘴裏叫嚷著:“常明生,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絕對不可能將德利救回來。他怎麼不如你意,也是你嫡親的兒子,你的心怎麼這般狠。
聖上,您現在看到了,常明生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之人,他私下早就跟月漓勾結。妾身唯一的兒子沒了,什麼都不害怕,就算死,妾身也要拆穿常明生的真麵目,聖上,您一定不能被他給蒙騙了。”常明生恨不得能上前搜常夫人幾個響亮的耳光,她都在些什麼,常德利縱然不孝,可他不能不仁,分明常德利就被關押在常府後院的院子裏,為何朗華沒翻找到?
莫不是他被人給帶走了,一想到這個可能行,常明生終於淡定不了了,看來今日又要要陷害他,置他與死地。會是楊閣老嗎?不可能,楊閣老這麼多年雖與他政見時常不可,可他也不過是當朝的閣老,根本就拿他沒辦法,聖上對他並不信任,寵愛,跟隨他的官員也不多。
一定有人在背後替他出謀劃策,他才敢在今日這個場合上當眾指責他,會是誰?常明生幾乎全場掃視一圈,不經意間朝耶律護看過去,隻見他端起酒杯朝他示意,嘴角的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讓常明生不寒而栗。莫不是他在背後設局,耶律護對皇帝提出的要求,他都勸皇帝答應了,他還想怎麼樣?
耶律護剛到大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林相淇給拿下了,解開他的真麵目,皇帝和他都始料未及。如今又換成他了,耶律護的目標看來很明確,就是要讓大越的朝堂之上無無用之人。他的心腸太歹毒了吧!常明生知曉這些,腦海中開始不斷的思考著,如今解開眼下這個困局,常夫人怕是不好對付,根本就不能和她單獨相處,更無從對她解釋。
皇帝卷起手放在唇邊輕咳了幾聲,“常首輔,如今你還有何話?”對他的耐心都差不多用盡了,此刻的皇帝也變得暴躁起來。若不是有秦素握住他的手,還有耶律護在,他早就發火,將常明生拉進牢,讓官員們好好的審問,根本就不可能還讓他站在皇帝麵前,聽他辯解。
“聖上,老臣今日是百口莫辯,縱使渾身是嘴,老臣也不清楚。但老臣願意用一死來證明老臣真的沒有背叛大越,老臣永遠不可能做出對不起大越的事來,今生老臣不能再侍奉聖上,待來世,老臣再侍奉您。”常明生著就要撞柱子,被朗華和周明沐眼疾手快的同時抓住他。
楊閣老上前兩步,緩緩道:“聖上,常首輔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攝政王雖遠道而來,是客人,可他居然和常首輔勾結,怕是免不了在常府留下蛛絲馬跡的證據。剛才老臣似乎聽常夫人提到常首輔的書房有間密室,不如就請聖上恩準,讓老臣帶人前去密室搜查一番,再回來向聖上複命,若真的冤枉了常首輔,也好還他個清白,不是?”
耶律護放下手中的茶盞,坐不住的起身,“聖上,本王覺得楊閣老的沒錯,本王行的正坐得端,和常首輔一樣,今日若是不查清楚,還本王一個清白,本王就不出宮了。”他身為月漓的攝政王,被楊閣老當眾指責,他的臉麵往哪裏擱,要是他一直不發話,皇帝莫不是要忽視他。
皇帝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楊閣老平素與常明生政見多有不合,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常明生就差指著楊閣老的鼻子罵他,可一想場合不對,隻能憋在眼裏,可萬分凶狠的眼神足以將楊閣老殺死百次千次。看來眼下密室最為關鍵,皇帝下令讓朗華和周明沐以及楊閣老一起去常府的密室仔細查探,不論搜查到什麼,一律都要如實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