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要大越割讓土地給月漓,皇帝可不能答應,那是大越的國土憑什麼空手讓給大越。常總管越來越氣憤,常明生身為當朝首輔,非但不能替聖上分憂,還替聖上添亂。
皇帝笑著撫摸著胡須,“哎,攝政王切莫動怒,朕剛才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別激動,快坐下來喝杯茶壓壓驚。朕以茶代酒敬了一杯,給你陪個不是。”完皇帝仰頭將手上的茶一飲而盡,耶律護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端著茶杯對皇帝示意,隨後不甘示弱的喝完。
耶律護淡淡道:“聖上,實不相瞞,此刻本王親自出使大越,一是看看大越的風土人情,大越一直都聽聞大越,未曾親自到大越來過。二是希望大越和月漓永遠安寧,互不侵犯,至於割讓大越的國土,可能本王的不清楚,要的隻是靠著月漓的三座城池,其他的本王不會要。聖上切莫多心,本王的要求不過分吧?”
試探的口氣讓皇帝嗬嗬嗬的幹笑了幾聲,最終在常總管的百般不情願之下,皇帝居然真的開口答應了耶律護的要求。耶律護笑著應下,皇帝在三日後要在禦花園設宴招待耶律護,同時商議兩國友好協議的具體內容。耶律護欣然應下,出了皇宮,侍衛長輕聲道:“攝政王,奴才覺得這次大越的皇帝答應的有點快,奴才擔心其中有詐,王爺一定要心提防才是。”
“這個你放心,本王既然來了大越,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況且還有你們在本王身邊保護,本王何懼。再者,本王瞧著大越的皇帝氣色氣色不佳,怕是活不了幾日。在這個時候,本王不想趁火打劫,否則何止三座城池,就算將整個大越都奪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耶律護轉身輕拍侍衛長的肩膀,難得跟他多了幾句交心的話。
諒大越的皇帝也做不出傷害他的事,除非他真的想引起兩國的戰事,他出來之前就應該安排好了,萬一他到時見不回去,就明出事了,到時候月漓的大軍就會兵臨大越的城下,逼迫他們。皇帝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哄著他還來不及,當然他也不會大意不做任何防備。
回到驛站,剛坐下來,侍衛長就走進來,俯身在耶律護的耳邊低語幾句,他立刻從凳子上站起身,“走!”神色匆匆的走在前麵,侍衛長緊隨其後離開了驛站。與此同時在成國公府的周明沐,被皇帝召進宮,詢問這次在月漓邊境究竟發生了何時?
皇帝對耶律護的話半信半疑,所以才會找周明沐進宮對質。侍衛長用手指著前麵一處不起眼的宅子,開口道:“攝政王,那人就在這宅子裏,不過奴才打探過了,裏裏外外有不少人在暗中保護他。”看來救他出去的不是一般人,否則不會有這麼多高手在這守護。耶律護雙手背後,右手把玩著玉扳指,就算有高人又能如何。
“你先帶三隊人前去引來他們,留下兩隊人隨本王一起衝進去。”耶律護沉著冷靜的吩咐,他就不相信,有他在這親自坐鎮,屋內的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今日一定要將他帶回去,撬開他的嘴,他能留在大越的時日不多了。耶律護沒多少時間耽擱了,侍衛長恭敬的領命退下,去安排具體的事宜。
皇帝重重的拍著周明沐的肩膀,“明沐啊,這麼多年,朕一直都欠你一個道歉,希望你不要記在心上。朕深知月漓可惡,清亦的遇刺和月漓脫不了幹係,朕如今還要強迫著答應耶律護提出的不平等條約,大越經不起再多的戰事。”出了皇宮,這番話一直回蕩在周明沐的耳中,久久都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