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總管不由的在心裏腹誹,那他怎麼不提起耶律護要大越割地一事,明明大越在戰爭中取得勝利,月漓是戰敗國,他們居然還好意思開口提出要求割地。常明生現在還向著月漓話,常總管對他僅存的好感都瞬間消失殆盡。
皇帝仔細的皺眉思考常明生剛才的話,一直都沒開口,但從他的神情能看出來,他的確將常明生的話聽進心裏去了。眼看著皇帝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常總管再也忍不住脫口問出:“常首輔,老奴有一事不明,還請你賜教。”
“常總掛客氣了,有什麼事盡管,隻要老朽我能幫得上忙。”常明生雙眼都快笑眯成一條縫了,常總管如此逾越的行為自然要跟皇帝請示,轉身對著皇帝一番作揖,得到皇帝的點頭首肯,他才開口問道:“常首輔,其實這事老奴一直心有疑慮,月漓的攝政王提出要我大越割地一事,不知道常首輔如何看待?是否依舊覺得大越應該答應他們的要求,將我大越的國土拱手相讓!”
語氣中帶著些許質問的口氣,常明生隻想著如何能服皇帝答應耶律護的條件,可沒想到常總管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該死的老東西,在皇帝身邊當差,不知道替常家出謀劃策,贏得皇帝的信任,倒會給他添堵。
常明生胸中的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恰好此時皇帝彎曲著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書案,附和道:“常首輔,不涼生想知道,朕也頗想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麼看待耶律護提出割地一事?”這個燙手山芋怎麼到了他頭上,常明生若是能用眼神殺人,此刻的常總管就不會好端端的站在,早就死了千次百次也不為過。
常明生幹咳了兩聲,沉聲道:“回聖上,其實對於月漓要求大越割地一事,老臣倒是覺得答應他們也無妨。”“常首輔,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身為大越的首輔,怎麼能向著月漓,大越給了你高官,你卻替月漓話,這不是讓聖上寒心嗎?常首輔,雖然老奴的話不中聽,但理卻一點都沒錯。”常總管實在忍不下去了,這常明生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居然還想勸皇帝同意月漓提出的喪權辱國的條約。
如此下去還怎麼得了,萬一月漓再次在邊境發動戰爭,定要讓月漓嚐嚐苦頭,才能讓大越境內太平。連常總管不懂政事的人都能有這番體會,皇帝深感欣慰,不枉他將常總管留在身邊多年,關鍵時刻還能替他的上話。皇帝的確懷疑常明生的動機,他身為大越的臣子,拿著大越的高官俸祿,卻替敵國月漓話。
常明生聞言,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急忙解釋道:“聖上,您可別聽常總管胡,老臣對大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況且老臣是兩朝元老,老臣所的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大越,還請聖上明察。”
同時哀怨的眼神直接刺入常總管的雙眼,常總管得意的朝他勾唇淺笑,他若是有一百張嘴就向皇帝解釋,隻要皇帝能聽他的話就成。“常首輔,快快請起,朕知道你對大越的衷心,這麼多年來,你為大越做的事,朕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皇帝在誇獎常明生,先安慰他一番,隨後話鋒一轉,沉下臉。
“不過朕覺得涼生的也不無道理,身為大越的首輔,你為何要勸朕同意耶律護提出割地的要求。按理來,月漓戰敗了,不應該是月漓割地給我大越,如今卻相反,常首輔究竟是如何深思的,出來讓朕聽聽,也好消除涼生心中的疑慮,是不是?”
皇帝一邊還一邊朝常總管看了一眼,常總管立馬接話道:“就是,聖上的一點都沒錯,老奴可等著聽常首輔的高見呢!”“高見談不上,倒是老臣了解到月漓國內的一些密事,這才特意留下來請求皇帝答應下耶律護提出的要求。”常明生眸光微閃,弓著的後背有些發酸,他想盡快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