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將軍,就拜托你將我和月兒安葬在一起,我們一家三口會在九泉之下贖罪!”魏長思完就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往胸口下三寸深深的刺進去,鮮紅的血液瞬間順著他的唇角流淌出來,慢慢的他閉上眼睛,和王明月十指相扣的睡在一起。
他的大手還覆在王明月隆起的腹上,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周明沐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算是內心對他們倆的一點點的憐憫,魏長思雖然可惡,放走了周敏,害死了林冬嫻,可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周明沐對他根本就恨不起來。
翌日清晨,皇帝才剛睡醒,滿臉的怨氣,秦素要親自哄林冬嫻的女兒嫣然,把他給趕出了榮華殿,在殿外常總管壓根就不敢抬起頭直視皇帝,是個正常人都應該知曉皇帝此刻內心的憤怒。
大清早常總管神色匆匆的走到皇帝跟前,皇帝沒好氣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扔下手中擦臉的帕子,“怎麼了,這又是?”他這個一國之君實在憋屈的很,真想把嫣然這丫頭扔給周明沐,那是他的女兒,就應該帶回成國公府照顧。大不了給她多找幾個貼心的嬤嬤,總不能把秦素給搭進去,皇帝可不想做這賠本的買賣。
常總管眉梢一動,俯身低語:“回聖上,昨夜大皇子府走水,大皇子妃歿了。”“你什麼?”皇帝瞪大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常總管,似乎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再次追問起來。常總管又了一遍,皇帝才緩過神來,嘴裏直呢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周清亦不在了,皇帝把他對周清亦的疼愛轉移到王明月腹中的孩子身上,不知道有多期待這個皇孫的降世。將來皇位不會傳給他,但少不了他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現在常總管無疑給他一個重重的打擊,王明月歿了,連同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好端端的怎麼走水了,這一切由不得皇帝不深思,這背後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的心情一大早就開始沉悶起來,上朝的時候,基本上都會朝臣們在,皇帝在聽,幾乎一言不發。知曉內情的大臣紛紛三緘其口,很快皇帝就下令散朝,一個人去了潘皇後的寢宮。
秦素得知的時候,眉梢都沒動一下,把手放在唇邊,示意王壽別再出聲,心朝著剛睡著的嫣然,王壽真是替秦素著急。皇帝去潘皇後的寢宮,明內心對她還有情義,秦素怎麼能不上心,將林冬嫻的孩子留在榮華殿,還這般細心的照顧,他真的不理解。他擔心的是,皇帝會對周清舒有所寬恕,不對他進行嚴懲,誰讓他是潘皇後唯一健在的嫡子。
耶律護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這出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他慵懶的端起手邊的茶盞,有一搭沒一搭的用茶杯蓋刮著漂浮在茶麵上的茶葉,端到嘴邊抿嘴喝了幾口,潤潤嗓子,京城實在熱鬧的很,也不枉費他千裏迢迢的從月漓趕來,放下朝中的政事。
走進來一個穿藍色袍子的侍衛,恭敬的對他作揖道:“攝政王,那人嚷著要見您!”耶律護神色微變,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道:“你去告訴他,要見本王可以,必須先出他和蓮側妃的關係。”
“是,王爺,奴才領命!”藍袍侍衛俯身應了聲便轉身離開,耶律護的好心情瞬間被打破了,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常明生一個人坐在書房內,正在深思近來京城發生的事,木宣章從大牢裏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脫出去,外麵一定有人在接應他。還有周清舒,他既然從牢逃出去,那就明他不在乎大越二皇子的名號,皇帝必定會雷霆震怒。
今早又遇上大皇子妃過世,可惜腹中未出世的皇孫,常明生越來越覺得這背後一定有什麼牽連。大皇子府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走水,背後一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