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還什麼名分都沒有,就敢如此放肆,日後還得了,明氏等到收拾了林冬嫻,再去想辦法收拾林姨娘,她不相信周正行能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林冬嫻跟林姨娘都是一丘之貉,下賤的女人。
秋華和月華是成國公院子的下人,她們會有些顧忌,隻是把她們拉開,不讓她們在林冬嫻麵前袒護著她。明氏眼中的怒火噴薄而出,仿佛要將麵前的林冬嫻燒為灰燼才甘心,當然林冬嫻的確有些害怕,她不應該逞強,她不是一個人,腹中還有孩子,要真的傷了腹中的孩子,她後悔都來不及。
秋華和月華擔心的不行,正在拚命的掙脫仆婦的束縛,偏偏仆婦們的力氣比她大的多,她們根本無力掙脫的了。林冬嫻的大腦在飛快的轉動著,眼見兩三個粗壯的仆婦走到她跟前,一把就拉住她,另外兩個廝已經飛快的跑出去拿板凳和棍子,加上棉被。
把棉被蓋在人的屁股上,再用力的打她的屁股,這樣就會沒有痕跡,任誰都查不到。明氏用一招不知道對付了後院多少姨娘們,弄得她們現在都對她畢恭畢敬,看到她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害怕。明氏就需要後院的姨娘們害怕她,才會長記性!
林冬嫻的一雙手下意識的搭在腹上,孩子,別害怕,娘會保護你,絕對不會放你受傷。兩個廝忙不迭的把兩個板凳放在大廳,拚在一起,三個仆婦這就要把林冬嫻架過去,讓她趴著,狠狠的打她一頓,讓明氏先把氣給出了再。
成國公還沒回府,要不然她們也不至於這麼為難,明氏慵懶的一笑,尖尖的下巴高傲的抬起來,沒想到林冬嫻的骨頭很硬,到這個時候都沒有對著她求饒,還真把自己當成國公府的主人。她一個眼色使過去,秋華和月華兩個聒噪的丫頭被仆婦用力的從背後打昏過去。
林冬嫻狹長的丹鳳眼微眯,這明氏當真猖狂,若是把成國公府交到她手上,豈不是讓她敗壞了名聲!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根本就不應該留在這裏,不問是非清白,誣陷府上的姨娘,沒有半點正妻的賢良淑德、寬厚大度。
“姑娘,你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就敢在我麵前如此猖狂,我若是這次輕易放過你了,豈不是不過去了。”明氏一步一步的靠近林冬嫻,俯身貼在她的耳邊厲聲道,嘴角彎起來的那一抹笑意讓林冬嫻不喜。
“你們還杵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拉上去!”明氏還等著看林冬嫻被打時候痛苦的表情呢,林冬嫻往後退了幾步,尖銳的聲音傳入明氏的耳中,“慢著!”粗壯的仆婦停止了腳步,等著明氏的回答。
“姑娘,我勸你最好乖乖的聽話,不要反抗。國公出府了,我估摸著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你若是指望他救你,那是不可能。還有她們倆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就別指望她們。”明氏輕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秋華和月華,收拾林冬嫻後,再處置她們也不遲。林冬嫻從衣袖中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明氏麵前,勾唇淺笑:“二夫人,你令牌你總該認得吧!”
她從懷裏掏出的令牌正是蔣飛龍送給她的錦衣衛令牌,讓她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明氏當然知曉皇帝對錦衣衛的信任。京城的權貴都不敢得罪錦衣衛,生怕哪惹著他們不高興,就會想盡辦法搜集他們的罪證,上呈到皇帝麵前,他們的死期就到了。
所以京城流傳著一句話,寧可得罪閻王,也不能得罪錦衣衛。對於明氏經常出去赴宴的人當然聽過,明白這個道理。明氏萬萬沒想到被成國公帶回府的林冬嫻居然能拿出錦衣衛的令牌,她跟錦衣衛有什麼關係?明氏有些遲疑,要是再堅持打林冬嫻二十大板,她必定落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