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剛想完,就聽到皇帝:“兩位愛卿,你們也知道,現在到了危急時刻,今晚必定要把人選定下來。朕想了許久,覺得可以從陝西或者四川、甘肅三地調兵前去鎮壓月漓國,你們看呢?”到底其實皇帝並不打算真的消耗京城中的兵力,沒有合適的領兵之人這是最讓皇帝為難的地方。
不放心把這麼多的兵力都交到一個無名卒的手中,太過冒險。既然京城不能派兵去鎮壓月漓國,那不能坐等月漓國再次進攻,什麼都不做。皇帝就隻有從地方調兵前去鎮壓,同時下令誰若是能打敗月漓國,皇帝就破例冊封他為王,賞賜他封地。不相信這麼誘人的條件,傻子才會拒絕。
林相淇和常明生不約而同的望了對方一樣,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差異。皇帝居然要動用地方的勢力,陝西、甘肅、四川三地沒那麼簡單,命令就能命令的了。那些地方都是山高皇帝遠,地方的將領就是土皇帝。他們過慣了安逸的日子,誰又會傻乎乎的替皇帝去攻打月漓國?
當然皇帝這麼,必定早就想好了,那為何假模假式的把他們召入宮來。翌日清晨,皇帝的聖意從京城快馬加鞭送去陝西守將廖平手中。沒過兩日京城就傳開了,不用調動軍師的將士們前去鎮壓月漓國,皇帝派了陝西守將廖平率兵前去,另外軍師會撥給陝西充足的銀兩。
這銀兩並非從國庫中而來,而是皇帝在朝堂之上讓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想辦法籌集。皇帝就動動嘴皮子,可底下辦事的大臣就為難了。這不,兩位尚書大人可愁眉苦臉的一起下了朝,結伴而行,商量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從富得流油的皇商手裏掏出錢來。
皇帝這是在替他們赤果果的拉仇恨,沒辦法,跟腦袋想必,錢財根本就不值一提。此後京城開始平定下來,百姓們沒那麼躁動,紛紛開始走出家門,又恢複從前的樣子。林冬嫻在大夫的診治下,她身子調養的不錯,可以下地走動。不過大夫再三叮囑她,絕對不能長途顛簸,這又讓林冬嫻陷入了無畏的悲傷中。
剛做好準備要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結果大夫叮囑她最好不要顛簸,這下該如何是好?林冬嫻下意識的撫摸還未隆起的腹,嘀咕道:“孩子,你是不是不想爹,不讓娘回去找他。可我們娘倆還指望你爹養活,娘要是再留在京城,怕會憋壞的。孩子,你娘現在該怎麼辦?”
她問腹中的孩子那不是白問嗎?還未成形的孩子哪能告訴她,林冬嫻陷入一陣沉默中。眼下皇帝派陝西守將去攻打月漓國,對於京城的百姓們來,他們現在就需要聽到陝西的捷報。邊境的戰爭在繼續,但他們的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連皇帝都如此,何況普通的黎民百姓。
算了,林冬嫻還是決定出去走走,透透氣。老在客棧裏待著,實在悶得慌,要是再這麼待下去,不出三,她就會被自己給憋死。就隻有二過來送飯,跟她外麵的情況。可二又不能一直陪著她話,現在她穿好衣裳,從客棧裏走出來,豁然覺得外麵的空氣很新鮮,陽光照射在身上很溫暖,閉上眼,她能感受到清風吹拂在臉上。
身上帶了些銀票,大夫叮囑過不能吃口味太重的東西,對腹中的孩子不好。她對著糖葫蘆,還有臭豆腐直流口水也沒用,不能吃就是不能吃。在糖葫蘆的麵前停頓許久,瞧著她糾結的模樣,賣糖葫蘆的老伯突然站起身,拔下一根糖葫蘆遞到她麵前,“來,姑娘,拿著吃吧!不要錢。”
老伯以為林冬嫻想吃糖葫蘆,可又沒有錢,反正這糖葫蘆也不值錢。況且林冬嫻一直盯著看,又影響他做生意,還不如做個人情,給一根糖葫蘆給她,趕緊讓她走開。林冬嫻:“……”她不是沒有錢好不好,她是不能吃,可這些她跟老伯有什麼用,還不如快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