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亦深以為然的點頭道:“閣老們,我覺得林相的一點都沒錯,眼下國庫很難拿出充足的銀兩來支持戰事。更何況,這一戰到底要派掛帥出征。”話點到為止就可,當年的常勝將軍還不都是被這幫老臣趕出了京城,如今怎麼好在舔著臉請他回來?
周清舒嘴角微微蕩起一絲不易察覺到的笑意,一閃而過,隨後道:“皇兄,我覺得你此言差矣。國庫很難拿出充足的銀兩來支持戰事,不代表大越國沒錢。我們完全可以向百姓們募捐,還有江浙等富足之地,根本就不缺銀兩。我相信,隻要大越國上下一心,絕對能打敗月漓國,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
將來還用擔心這些錢財收不回來嗎?況且,怎麼可能沒有掛帥出征的將軍,皇兄和各位閣老們若是為難的話,本宮可以請纓,必定找到一位馳騁疆場多年的常勝將軍,保證把月漓國打的落荒而逃,看他們日後還敢猖狂的想要進犯大越國。”
若是不給月漓國一點教訓,讓他們記住大越國不可以侵犯,要不然他們會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會讓他們肆無忌憚,以為大越國怕了他們,這樣失去的不僅僅是兩座城池這麼簡單而已。不定他們都能攻克到京城來,弄到整個大越國人心惶惶,支離破碎。等到那個時候,再去集中全國的兵力對付月漓國,已經晚矣。
首先百姓們就沒有必勝的決心,周清舒沒有危言聳聽。平伯侯聞言,點頭附和道:“二皇子的一點都沒錯,絕對不能助長月漓國的囂張氣焰,若是讓他們繼續猖狂下去。失去的就不單單是滿都、蘭郡兩座城池,會是更多的城池。我不相信月漓國會無緣無故的進犯,這麼多年來,大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他們此舉進犯,必定背後包涵了深意。”林相淇特意瞪了一眼平伯侯,哪裏有他話的份。他先前因為家醜在府上閉門思過,如今一到這來,就跟他們唱反調,支持二皇子主戰!二皇子不是嫡長子,將來問鼎皇位的可能行特別,他不相信平伯侯看不出來,偏偏還向著二皇子這個嫡次子,反對大皇子。
要是大皇子將來繼位,必定會記住今日平伯侯的反對。林相淇在心裏狠狠的罵著平伯侯,愚蠢。殊不知平伯侯也在罵著林相淇,以及反對主戰的閣老們,要是繼續讓月漓國進犯下去,不知道還會失去多少城池。現在不製止他們,更待何時。
最後今當然沒有最後商議出結果來,大家不歡而散,約定明日下朝後再繼續到內閣商議。常明生撫摸著胡須,回想著今日內閣發生的一切,大皇子和幾位閣老們堅持要主和,不需要大動幹戈來解決此事。月漓國哪有膽子敢傾盡全國之力跟大越國抗衡,這倒是真的。
月漓國對大越國俯首稱臣這麼多年,年年進貢不,在邊境貿易中,常常受到大越國商人的欺辱。這些他都有所耳聞,剛從平昌送來的八百裏加急中就重重的提到了這一點。這一次月漓國之所以在平昌進犯,攻占下滿都、蘭郡兩座城池,也是對於這一點的反抗。
誰讓他們在互市中地位低下。難免心中不滿,想要爭取到一些權勢。很顯然常首輔更傾向於用和平的方式來解決此事,隻是他沒想到平伯侯這麼堅持主戰,偏偏背後還有二皇子替他撐腰。大皇子並不能壓製二皇子,眼下皇帝對兩位皇子的態度不明,誰也不確定將來繼承大位的會是哪位皇子?
所以就讓常明生異常的頭疼,兩位皇子都不能得罪的同時,又要兩位皇子都要巴結,這就讓他心煩意亂的彎曲直接敲打桌麵。周清幽剛從吳國圍的屋裏出來,現在吳國圍慢慢的回過神來,他絕對不能失去周清幽對他的喜歡,否則他怕是連大皇子府都不能待下去,就要離開京城,他不甘心。
平伯侯也夠狠心,居然連親生兒子都不認,把他趕出平伯侯府,從族譜上除名。滿京城都知道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有臉麵再踏出大皇子府半步。眼下他唯有緊緊的抱住周清幽這棵大樹,等著將來大皇子繼位後,他必定要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並的償還給平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