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關愛都給了最的女兒,大公主周清幽,兩位皇子並未能得到帝後過多的寵愛。他們一出生,就萬眾矚目,帝後根本不需要再去花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在他們身上,下麵的人都會見風使舵,知曉分寸。皇帝要花很多的心思在朝政和潘皇後的身上,根本就無法抽出多餘的時間來陪伴兩位皇子。
至於潘皇後,她的心裏裝著皇帝,還有最的女兒,兒子將來長大了,要娶妻回來,陪伴在她身邊。女兒就不一樣,到了十五六歲就可以出閣,有了婆家,就不能像從前那麼隨意,還有周清幽性子活潑,跟當年的她很相似,不知不覺就把寵愛都給了周清幽,等她回過神來,察覺後,已經晚了。
周清亦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待給潘皇後請過安後,潘皇後笑著朝他招手,“快過來讓母後瞧瞧,好像近來消瘦了,是不是在府上吃的不好?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母後替你操心。你媳婦呢,怎麼照顧你?這次沒跟你一起入宮來給本宮請安?”
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不疼愛。她一連串的問話讓周清亦不覺嘴角掛著笑容,他就喜歡聽潘皇後這般話,他心頭最深處變得柔軟起來。親昵的走過去,蹲下身子,坐在她的腳邊,“母後,兒臣好久都沒像這般跟您親近了。”潘皇後被他的話給觸動了,伸手撫摸他的後腦勺,歎息道:“你呀,讓本宮你什麼好,都多大的人了,還跟母後撒嬌。要是被清幽看到,指不定會笑話你。”
著不自覺的噗嗤笑出聲來,仿佛看到周清幽雙手叉腰,正在笑話周清亦的局麵。周清幽就是她的開心果,每每煩惱的時候,多想想她,似乎就沒那麼煩躁。“母後,聽您跟父皇前些日子召見吳閣老家的世子和林相的嫡子入宮了?”周清亦很快閑聊幾句就上了正題,潘皇後聞言,輕笑道:“你就是為了這事入宮的?”
“那是當然了,您和父皇的一舉一動都在百姓們的眼中,他們會猜測您和父皇的用意。當然兒臣也不例外!”周清亦實話實,不喜歡跟潘皇後兜圈子。潘皇後就是因為這一點猜對他特別放心,“你呀,讓本宮你什麼好,快起來坐著,地上涼,要是凍著了,本宮可要心疼。快起來,坐在本宮身邊。”
如此這般她才能跟大皇子更親近些。周清亦就算沒想通,他府上還有一幫幕僚,會猜測到帝後的意思。他迫不及待的入宮,那是因為有要緊的事稟告。潘皇後緩緩道:“本宮覺得吳世子跟清幽年紀相當,品行才情都不錯,跟你父皇商議過了,等過些日子,就把賜婚的聖旨下了。”
周清亦是周清幽的大皇兄,從兄妹三的感情就不錯,況且他能為了此事入宮,足以明他對周清幽的關切之意。周清亦聞言,眉頭緊蹙,隨後沉聲道:“不行,母後,我不同意,我不覺得吳世子配得上清幽。”他沒有稱呼兒臣,而是用了我,潘皇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緊攥著絲帕的手微微顫抖,過了幾秒,才柔聲問道:“亦兒,這是為何?”
“母後,兒臣之所以入宮,一是許久不入宮給母後請安,特意來探望您。二是想著打聽下您和父皇的用意,若是真的如兒臣所猜測的一般,兒臣就不能知情不報。不過相信很快就能傳到您的耳中,但兒臣實在等不及要告訴您,吳世子大清早的跟皇商金銘的嫡子金夜藍為了植萃軒的紅袖大打出手。
他把金夜藍打的昏死過去,如今皇商金銘趕過去,嚷嚷著要把他送去官府,現在在植萃軒僵持不下。”周清亦誠懇的回答潘皇後,他不是搬弄是非之人。可惜這件事關係到周清幽的幸福,身為她的兄長,能為她做的事不多。自從他娶妃開府後,進宮的次數不多,能見到周清幽的次數就更不多,有些時候等出了宮門,才想起來,沒去看看周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