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顧一切的抓住平伯侯,絕對不能失去這份寵愛。至於吳國圍,她現在不跟他計較,青山綠水,往後的日子長著呢,他們就騎驢看馬,走著瞧。平伯侯得知後,特意派管家給吳國圍送來一方硯台,還有一支狼毫筆和一疊宣紙。
吳國圍嘴角帶著笑意,望著桌麵上的賞賜,突然目光微閃,大步走過去,拿起硯台開始仔細的端詳起來。林冬嫻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好奇道:“這硯台有什麼不對嗎?”
值得吳國圍看的這麼認真,吳國圍彎起了唇角,道:“這方硯台是年前皇帝賞賜給父親的,沒想到現在父親居然把它送給我了。這可是徽州上好的硯台,十年才出一次。”著眼眶有些濕潤,從到大,他似乎還沒有收到過平伯侯如此貴重的賞賜。
這一切都是托了林冬嫻的福,要不是他在身邊規勸他要隱忍,怕是永遠都不會得到。他在乎的不是這方硯台,而是平伯侯對他的一片心意。林冬嫻聞言,輕聲道:“少爺,那這就明你的隱忍沒有白費,侯爺的心已經慢慢的向你傾斜。接下來你要繼續隱忍下去,縱容卿姨娘,直到侯爺厭惡她,把她趕出府位置。
到時候中饋自然就還是由夫人掌管,這一離我們不遠了。”吳國圍笑著點頭:“林冬,你的一點都沒錯,這一不遠了。”趁著吳國圍高興的時候,林冬嫻趁機開口,準備明日出府一趟。誰曾想吳國圍並沒有鬆口同意,“不行,林冬,這兩單獨出去,我跟你一起出去。”
林冬嫻麵露不解,他才又接著道:“再過幾日就會皇後四十歲大壽,到時候三品以上的官員會帶著家眷進宮參見皇後的壽宴,你要陪我一起去給皇後挑選壽禮,不能出去。”要是沒有林冬嫻在身邊,他會覺得心神不寧,渾身不自在。林冬嫻還想著去尋找顧一慧兄妹的下落,再去顧氏墳前燒些紙錢。
顧氏是生她的時候,難產而亡,她沒見過她一麵,不過很感謝她,十月懷胎,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給她生命。隻能暫緩兩日,等吳國圍挑完送給皇後的壽禮後再出去,不能再拖下去。也要加快跟蔣飛龍接觸,檀香木盒子放在屋裏,她整都提心吊膽,生怕那日被別人發現。
至於那枚錦衣衛令牌,她本想找個地方隨便給扔了,可轉念一想,要是沒有令牌,她就不能證明身份,短時間內怕是見不到蔣飛龍。錦衣衛都督沒那麼容易見到,得到吳國圍的信任後,她再慢慢的從他嘴裏套出關於蔣飛龍的消息也不遲。顧一慧在屋裏等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找林相淇。
出了院子,她才想起來,相府這麼大,林相淇身在何處,她一點都不知道。“顧姑娘,顧姑娘。”這時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抬頭看過去,那是一位十三四歲的錦衣少年,身量稍高,身段有著官宦子弟的豐實,茂密的頭發下有一張銀盆臉,挺鼻豐唇,隻可惜一雙略顯輕浮的眼睛讓顧一慧略微不喜。
她定了定神,眼下還在相府做客,不能掉頭當做沒看見他走了。少年乃是林相淇跟呂氏的嫡子林若曦,經常來找顧一清,時不時的把目光飄落在顧一慧的身上,輕浮的目光讓她特別不喜,渾身不自在。總想著能避開他,可惜不如人願,顧若曦大步走到她跟前,“顧姑娘,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你都不理睬我。”
委屈的模樣讓顧一慧覺得渾身難受,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心頭亂爬。強忍著胸中的不滿,顧一慧淡淡道:“林公子,我這才剛聽到,就見你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