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顧一慧有沒有離開客棧,想到這裏,她對床上的年輕男子就多了幾分怨恨,他怎麼會半夜出現在她屋裏?給她帶來這麼多麻煩的事,可惡!等到他醒了,林冬嫻一定要罵他一通。
還沒到仁慈堂,就看到外麵排了一條長隊,她都來這麼早了,還有這麼多人在她前麵排隊。看來她有的等了,等了一炷香的時辰,她實在等不及了。既然要救年輕男子,就一定要把他救醒了,才能心安。要是讓他死在客棧裏,她怕是脫不了幹係。
踮起腳尖朝仁慈堂的大堂裏四處張望,試圖找到半夜跟她去出診的大夫。失落的低頭,把玩著手指,沒看到那位大夫,左思右想,她決定插隊去前麵問問抓藥的藥童。她心平氣和,滿臉笑容的望著藥童,藥童親切道:“王大夫沒告訴你,拿著這張藥方就可以到這邊來交錢拿藥了,你在這邊稍等,我去給你抓藥。”
“那就太好了,謝謝你!”林冬嫻欣喜若狂的點頭道,幸虧她到前麵來問問,要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回頭看了一眼慢慢增多的人群,她暗自慶幸。對了,剛才藥童什麼來著,王夫人,莫非就是昨半夜被她請去出診的大夫,脾氣不。醫術應該不錯,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脾氣,畢竟他有資本。
隻是他並沒有讓她直接過來交錢抓藥,可惡,看來王大夫在故意為難她。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站在她麵前,她猛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不就是昨晚的王大夫,她立馬扯出個笑容,“王大夫。”她有求於人,態度必須要恭敬。
王大夫瞥了她一眼,“怎麼,不高興?”“王大夫,你哪裏話,我怎麼可能不高興?我大哥的蛇毒多虧王大夫,待到我大哥醒了,我們一定登門親自感謝您!”林冬嫻不知不覺就把話出來,剛完她就後悔了,恨不得咬了舌頭。她跟年輕男子一起登門,怎麼可能?
她巴不得年輕男子醒了,她就去繼續跟著顧一慧,哪有功夫再到仁慈堂來登門道謝。王大夫笑眯眯的摸著胡須:“那如此我就等著你們便是。”林冬嫻聞言,嘴角微顫,她隻能賠著笑目送王大夫離開。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怎麼盡是胡?
不一會兒藥童就把藥抓好了,領著林冬嫻去櫃前把錢交了,她得趕緊離開,回去客棧熬藥,年輕男子早些醒了,她也能安心離開。林冬嫻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藥給年輕男子喂下去,接著她就找二去打聽一下,顧一慧有沒有離開?得知她沒離開,林冬嫻懸在空中的一顆心算是落地了。
她塞給二一個銀錠子,讓二盯著顧一慧,若是她離開了,記得立即去通知她一聲。雖二有些納悶,不是還是笑著答應了,那人錢財與人消災。待到她再次回到客房,床上躺著的年輕男子發出哼哼聲,她快步走過去。發現他並沒有醒來,隻是簡單的哼哼,隻要他有動靜,就明是藥效發揮作用。
再耐心等等,不定很快會醒來。她對王大夫的醫術莫名的信任,仁慈堂的大夫應該不是浪得虛名,否則早就會被趕走。往往脾氣古怪的大夫,醫術越是高明,堅定了心中的念想。林冬嫻就走到桌前坐下,倒杯茶慢慢的喝起來。
早上忙的暈頭轉向,隻吃了一個包子,現在肚子開始咕咕直叫,她拿起碟子裏的花生米吃起來。又讓二送來兩盤糕點過來,讓她填填肚子。顧一慧有些焦急,把手搭在膝蓋上,她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林冬嫻?她又該去什麼地方找他,不敢肯定猜想一定正確。
回頭找尋林冬嫻,還是繼續往前趕路,早些到達京城,找到姑父,讓他派人去找二哥,好讓他們兄妹盡快團聚。顧一慧在屋裏糾結半,最後咬著牙在心頭下了一個決定。吳國圍猛地睜開眼,望著雪白的屋頂在發呆,這是哪裏?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他好像昏頭轉向的找到了一家客棧,闖入少年的房間,還對他了兩個字,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