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別這樣,怪嚇人的!”二的後背抵著牆壁,退無可退了,隻能仰著頭咬著牙道。黑衣男子把對老二老三沒發出來的邪火都撒在二的跟前,大手一揮,桌上的杯盤碗碟都被掃落在地,瓷碎片的聲音嘩嘩的響起。
二的手背上還被濺了一塊碎片,頓時鮮血直流,他嚇得趕忙用衣袖堵住,不讓鮮血繼續流淌下來。黑衣男子淡然一笑,將雙手置於背後,略傾了身,拉長音道:“你要是再不,就跟它們一樣的下場,我可沒那麼多耐心跟你耗下去!”
的並不是虛假的話,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佩劍上,二看著心驚肉跳,該不會他還沒娶妻,就成了刀下亡魂吧!沒辦法了,對不起了,實在沒辦法,他隻好告訴黑衣人,林冬嫻和顧一慧剛走沒多久。黑衣男子聞言,臉色鐵青,眉宇間多了一抹殺氣,既然二早就知道,非要騙他不知曉,威脅一番才肯吐露實話。
臨走前黑衣男子狠狠的剜了二一眼,盯得他的脖子快縮到胸膛裏去了。這怨不得他,誰讓黑衣男子那麼可惡,對他態度那麼惡劣。加上林冬嫻臨走前,給了他一把碎銀子,讓他盡量拖住黑衣男子,讓他晚一會再出門。能拖一刻是一刻,這樣林冬嫻和顧一慧才會有更多逃離的時間。
林冬嫻在心裏呐喊,馬兒,馬兒,對不住你了,好要讓你今晚好好休息,要食言了。誰能想到會有人在後麵追趕他們,她身上有黑衣人的錦衣衛令牌不,還有檀香木盒子,萬一落到壞人手中,她怕是沒法給死去,拚命保護檀香木盒子的黑衣人交代。
不行,馬兒,你一定要幫我避開他!顧一慧完全不知道此刻林冬嫻的焦急,她滿心歡喜的幻想林冬嫻對她有情,隻是一路上他們倆結伴而行,不好捅破這層窗戶紙,省的尷尬。劉嬋身上身無分文,再這樣下去,她可怎麼生活?清平村她注定回不去,一旦回去,林清和肯定能把她給吃了。
誰讓林誌武和趙氏都死在她家,她人又跑沒了,就算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對他們下的毒手,可她是嫌疑人,總是脫不了幹係。從那日他跟林誌平對話可以聽出來,林清和等人並沒有去衙門報案,他們也好意思去報案,誰讓林誌武奪走了她的清白。林誌武以命相抵,她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除。
至於趙氏,她完全在意料之外,誰讓她喝了林誌武沒喝完的老鼠藥,這就是她的命。再若不是她沒管教好林誌武,她也不至於沒了清白,如此一想,劉嬋的心頭好受多了,沒那麼多內疚。林冬嫻不在鎮上,她在鎮上舉目無親,在曾經劉明旺開店的鋪子來回轉悠了好幾,根本就沒有劉明旺的蹤影。
劉興年前回來一趟,告訴她,王氏被欠債的人抓走賣錢抵債了。聽到這個消息,劉嬋瞬間覺得打五雷轟,接下來劉興告訴她,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隨後不顧劉嬋的阻攔,劉興就要離開。劉嬋死死的拽著劉興的衣袖不肯讓他離開,到現在劉嬋都還記得那日劉興狠毒的眼神,還撂下一句話,要是她再不鬆手,就把她再次賣到窯子裏。
聞言,劉嬋毫不猶豫的鬆手,她不能就這麼被糟蹋了,她還要找劉明旺報仇,把王氏給找回來救出來。她很想大聲的罵劉興,王氏對他有多好,難道他都忘記了?一點兒也不想著把王氏給找回來,就知道威脅她!可惜,這些話都堵在嗓子口,不出來了。
事已至此,劉嬋隻能在私塾找到林軒,林冬嫻跟林軒兄妹感情深厚,不定她能從林軒口中得知林冬嫻的下落。林軒也知曉劉嬋被林誌武玷汙身子的事,當著她的麵,表現的若無其事,仿佛對這件事不知情。隻見他唇角微揚,眉眼深沉道:“劉嬋,我不知道冬嫻去哪裏了。你要是找她有急事的話,可以去隔壁找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