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陪著魏氏在這裏閑扯,她要做的事情很多。魏氏聞言,麵上帶著些許不可置信,“你什麼,他們早就想要國祥死了,怎麼可能?”不是貪財而已,怎麼好端端的要了魏國祥的命?
魏氏心裏這口氣咽不下去,當初父親臨終前拉著她叮囑的話語還尤言在耳,她如今連親弟弟都沒能護得住。將來怎麼去見魏家的列祖列宗,瞬間癱坐在地上。她就算在厲害,也不過是個後宅裏的婦道人家,魏夫人微微歎口氣:“姐姐,節哀順變,人是不能複生。不能就這樣讓國祥死了,一定要找到幕後綁架他的人,這還需要姐姐幫忙。”
沒有告訴魏氏,那幫人見到一萬兩銀票不是他們期待中的兩萬兩銀票,當場就把魏國祥給殺了,她早就吩咐過身邊的丫鬟,誰要是有膽子去告訴魏氏,就要承受她報複的後果,誰都不敢出聲。反正魏國祥都死了,死無對證,就算易明成出手,怕是也沒那麼容易找到那群人。
要是她猜的沒錯的話,那些人現在肯定早就拿著一萬兩銀票跑路了,不會傻乎乎的留下來等著被抓住。待魏夫人被嬤嬤扶著離開後,屋裏的魏氏再也忍不住大袖一甩,把桌上的茶杯還有盤子都拂落在地,四處飛濺的碎片讓門外守著的黃嬤嬤心驚膽戰。
“夫人。”隻能低著頭在外麵輕輕喚著魏氏,魏氏許久都不出聲,她更加不敢進去,生怕又惹著魏氏不高興。魏國祥的死對她的打擊特別大,黃嬤嬤還想著魏氏把魏嬤嬤送去田府,讓她照料懷有身孕的易靜。按理來安全沒必要讓在魏氏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人去田府,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就算魏氏再疼愛易靜也不該如此?
想來隻有易靜在田府的日子過的並不好,才會讓魏氏出此下策,讓魏嬤嬤到她身邊伺候。林冬嫻從周明沐的口中得知魏國祥去世的消息,非常震驚的張大嘴巴:“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他這種人罪有應得,做了那麼多的惡事,活該有此下場,接下來就輪到易明成的報應來了。”周明沐親昵的刮了林冬嫻的鼻尖,她橫了他一眼:“大白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你不在意,我可在意呢!”她的臉皮可沒周明沐那麼厚,大白夫妻倆就這麼沒羞沒臊的玩鬧。
周明沐瞬間沉著臉,湊到林冬嫻跟前,“娘子,悅兒在周夫人屋裏,根本就不會過來,你放心好了。”林冬嫻聞言,氣惱的拎起拳頭準備捶打他,被周明沐大手一揮,林冬嫻被他緊緊的摟到懷中。
這一刻,在麵對周明沐的時候,他微微翹起的嘴唇,明亮的眼睛,滿臉的笑容,還有慢慢收緊的手臂,這種真心實意的接近,撲麵而來,讓林冬嫻的心慌亂的跳個不停。隻得低下頭慌亂的推搡著周明沐,聲道:“你別這樣,快鬆開我,我還要去陪我娘。”
要不是易明成在四處找薛氏,風聲那麼緊,她很想去薛氏墳前燒些紙錢,告訴她可以瞑目了,魏國祥死了,得到應有的報應。還是再等等,周明沐有句話的沒錯,魏國祥死了,接下來就輪到易明成的報應到了。
也不知道韓禦史那邊怎麼樣,若是真的被易明成收買了,那麼薛氏辛苦送來的賬本就浪費了,還有薛氏的一番心血,委身於易明成所受的委屈都白受了。轉念一想,周明沐的對,要是韓禦史那麼輕易就被易明成拉走,也沒必要值得他們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兩日後,易明成被韓禦史彈劾,下了大獄。就在同一日,魏夫人帶著女兒還有府上的姨娘庶子庶女收拾好府上的金銀細軟,請了鏢局的鏢師一路護送他們回老宅。魏國祥沒了,她沒必要再留下來。順便還要把魏國祥的屍體運回去,葬入魏家的陵墓中。
魏氏從黃嬤嬤口中得到這兩個消息,整個人蒼白了十歲,兩鬢驟然多了許多白發。黃嬤嬤幽幽的搖搖頭,怎麼會在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多的變故。易明成被韓禦史彈劾,在為官期間貪汙受賄,韓禦史的奏折已經呈上,很快等到上頭的指令下來,就要押他去刑部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