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連姨娘,你就算把我殺了也一樣。”心裏在隱隱的擔憂林冬嫻他們,還有到底連姨娘是誰,為何會牽連到他頭上來?周明沐早就盯著衙門,如今躲在暗處偷聽他們的談話,什麼都清楚了。果然易明成著急了,要趕緊找到連姨娘,拿到賬本,他才能高枕無憂。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賬本已經被他交給金奎夜,讓他去找禦史。相信不會讓他失望,他眼下要緊的要找到林冬嫻。不忍心獄卒對林誌平再用刑,抬手用地上的一顆石子對著他射過去,他就昏過去。衙役見狀,氣憤的上前踢了林誌平計較泄憤後才離開。
當然這就是周明沐的機會,他一下子跟上去,伺機從他嘴裏逼問出林冬嫻的下落。金奎夜望著麵前的韓禦史,他正坐在書案後,手中拿著他遞過去的兩本賬本,仔細的看起來。起初周明沐把賬本送到他麵前,他輕飄飄的翻開兩三頁看起來,越往後臉色越陰沉,他知道當官的沒有不貪。
可沒想到易明成貪墨那麼厲害,若不是他有後台撐腰,怕是也要對易明成行賄。韓禦史看完後,合上賬本,微微彎著唇角,笑容中帶著幾分審視:“這賬本你是從何而來?”易明成對於這賬本肯定藏的很深,要不是身邊的人必定不會拿到。
“這賬本絕對是真的,上麵的字跡隻要韓禦史你去衙門找來檔案一查便知。”金奎夜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從何而來不重要,重要的是賬本是真的就行。韓禦史望著能找到他跟前的金奎夜,又多了幾分審視,他沒帶幾個隨從,他究竟是怎麼找到這來?
知道他微服來到這的人就少之又少,背後到底有誰在給他撐腰,韓禦史一時之間還摸不清頭緒,並沒有對他應承什麼。林冬嫻頭昏昏沉沉,不知道這是在哪裏?四麵雪白的牆壁,屋內再沒有其他的陳設,除了身下躺著的一張木板床。四周的牆角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想來這裏很少住人。
思及此,胸中莫名湧上一股憂傷,她就這麼不見了,周明沐怕是找瘋了,該怎麼想辦法給他送信,讓他知道她被困在這裏?林冬嫻有些煩躁不安,她連捉她的人是誰都沒見過,又如何把消息給周明沐傳過去,這不是比登還要難?不定外麵還有人把守,渾身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整個身子都鬆軟著。
林冬嫻警惕的聽到門外有陣陣腳步聲,不由的身子顫抖起來,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刺進掌心,都不能緩解她內心的緊張,一顆心碰碰直跳,快要跳到嗓子眼,一不留神還能蹦出來。周明沐一路挾持衙役走過來,在外麵看守的廝都被他打昏過去,衙役壓低聲音:“她就被關在屋裏,你快鬆開我。”
他答應的事已經辦到,周明沐總不能現在還掐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周明沐淡然一笑,用力對著他後背重重的打過去,轟的一聲,衙役昏死的倒在地上。他大步走到門口,抬眼環顧四周,拿起地上的木棍對著門口砸過去,不是他太心翼翼,而是不得不防。
這些人為了賬本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他不能陷入困境。牢裏的林誌平還等著他搭救,憑著他的武功把林誌平從牢裏劫出來綽綽有餘。但這樣,林誌平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要偷偷摸摸的過日子。所以他才把林誌平打昏過去,讓他不要再受皮肉之苦。
他跟金奎夜兵分兩路,若是金奎夜勸不了韓禦史,大不了他親自出馬,他不相信韓禦史不賣他的麵子。這麼多年了,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憤怒,居然有人算計到他的頭上來,這種滋味特別不好受。林冬嫻緊張的朝門口望去,入眼的是周明沐熟悉的身影。